“你不会看字吗?”傅花隐觉得有些好笑,微微安奈住了胸口处的疼痛:“晚上没人陪我睡,我睡不着,就想用药试试,怎么,你抢我的药,你是准备今晚来陪我吗?”
“你——无赖。”缦雪禾咬了咬牙,将药瓶强行塞回他怀里,却见他因她粗鲁的动作面色有些惨白,她怎么忘了,他现在可是个名副其实的病人,她又没对他做什么,怎么好像她欺负了他似的。
果然,懂医的人都是弱不禁风的人。
收敛了难看的的脸色,没了之前的慵懒戏谑,傅花隐才正经起来,慢慢说道:“明天断汐风会和你一道去璃月教,你把这瓶药交给他,他会懂怎么用。”
药瓶,再度塞回她手中,人却已经走出了药阁。
看了看手中的药,缦雪禾想着,难道是她误会什么吗?
这药是给少主——
这几日,他几乎都是把自己给封在药阁,一步都未出过,整天看那些医书,想着如何将少主身上的锁龙钉拔出。
他,的确很在意少主。
或许这种在意,并没有什么目的,单纯的在意,自己的生死也可以置之度外的在意。
那日,傅花隐带着遍体的伤昏迷在花海乱阵中,他并不是走不出蝶谷花海,而是没有力气再走了,因为没有人会想到花海中会有人,也没有人在花海中搜寻过,他在那里整整昏迷了两日,是以,少主被带入魔教,而影月的人怎么找也找不到傅花隐。
药阁内的长老说,他能活下来是个奇迹,对他下手的人功夫很强,那最致命的一掌,几乎都能把他全身的骨头震碎,五脏六腑出血严重至极,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瘀伤也是多得很。
连断大哥师锦怀都不忍心碰他的身体,对方下手实在太狠。
养了十多日才见他好转,他醒来第一件事,便是问黎夜在哪,三人都是一脸茫然,她自然也是不知晓这莫名其妙的一个名字是谁的,不过她却知道,他昏迷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呢喃着唤过这个名字。
听到少主被人送回了璃月教,没有顾大家的劝阻,也没有顾自己仍未痊愈的内伤,傅花隐便直接冲去了璃月教,他担心少主的安危,给少主诊过之后,一回影月,他便整日的待在药阁研究他的药。
她实在想不出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这个男子,他以往的高傲遽然,在少主面前什么都不是,就譬如今夜,他是第一次这么对她开玩笑的说话,没有像以前那样冷漠淡凉。
她在想,傅花隐跟少主私下单独相处的时候,是不是经常也这么跟少主说话,是不是经常这般调戏着少主,是不是会对少主这般展开他的笑颜,是不是……
在意??
傅花隐对少主的这种在意,超过主子与下属之间该有的在意了,而现在,他只是把这种在意明目张胆的在众人表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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