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循着电梯往上,
到了第四层,
偌大的一片环形的区域仿佛只有我们两个人,
“应该在三楼。刚刚渊舒阁的海报都是贴在三楼楼梯那儿的。”
我刚说完,
她立即就反驳道:“那可不一定,人家说不定就是西环在那么显眼的地方贴让你过来。”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听她信誓旦旦的,我还真有些相信了。
我和她饶了一整层,很多店铺里都亮着灯,却没有怎么看到人。
“应该是在三楼。”
我还是倾向于最初的判断。
她没有回应,被我挽着手臂向着楼下过去,
她的傲娇,在最近一段时间尤为的猖獗。
一楼的店铺和舞台在我们离边缘最近的时候总是会吸引着我们的目光。
“要是带儿子过来玩,他肯定很喜欢看。”
这句话,季钰不知道在她觉得不错的地方跟我说了多少遍,现在又说了。
然后,我又习惯性的跟她说:“人家长大了自己去玩,才不要你带。”
“这样下去肯定和你不亲,未来成为逆子都可能。”
“你叫我怎么办?我们都不在一个界面。”
“那也不能这样不回去吧,我现在宁愿回去也不想跟你在这个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地方玩。
我真不想跟你到这个地方玩。。”
她开始跟我喋喋不休了起来,明明前一刻还跟我说,在这个陌生城市里,连酒店里的自助早餐都丰盛美味呢!
“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为想回就能回的?!”
我被她气的有些不想跟她再争论下去。
在三楼只走上了四分之一个椭圆弧,我果然如愿看到了渊舒阁。
深色的树纹地板和富有人文气息墙面的装饰,
偌大的一个空间内,我们走进去竟然没有看到一个人。
“好多书架都没有放书。怎么感觉要倒闭了一样。”
萧条,
这是这个地方给我的第一印象,
走在这个安静的甚至都能听得到我们轻轻走过时踏在地板上的声音。
它向着里面蜿蜒了好几条弯道,
在我尽可能的想象到深色调的书店里,
或者说,主要业务它更像是一家咖啡书店。
“找个地方坐吧。”
“都要消费的。我们等一会儿去买杯饮料。”
我望着这一片靠近墙角的檀木桌,
书店里除了一些淡淡的书香味,
仿佛连地板都没有丝毫的尘染,
这就让我对这个地方的印象特别的好,
就觉得它是学习绝佳的地方。
“等一会儿再说,先逛一遍看看。”
她又往更深一些的弯道走廊和更远的房间走了过去,
或许是这里的氛围太好,
我们都不愿意轻易的的去打破这里的情境。
在一面墙体前,有一个近现代的大哲学家关于知识和智慧的三句名言,
我刚跟她指向这个,
她一个那么高挑、丰曼的身材,正微弯着长腿,对着墙面就拍了过去,
无论是灯光还是材质、色调都恰如其分的给这个地方渲染了一股浓郁的、想要让人静坐下来学习的氛围。
“这不是点餐的二维码。”
我扫了一下桌面上的正方形格子,
在好一会儿没有出现我想要的界面,
凑近了看才发现它已经被一群群的‘蚂蚁’密集在了一起,
被艺术化了。
咖啡台还要比门口的几个书架还要低上很多,
我就觉得在这里的时光是非常悠然的,
季钰对我说:“先去上个厕所,等一会儿再进来。”
我也没有任何反驳,我觉得这个渊舒阁非常好,也就认定了后面,到离开的几个小时里,要在这里安身度过几个小时充实的时光,
我已经想象到:‘我在努力着让清心里面的一个术法修习一些是一些。’
对我来说,此刻的心境已到,
是应该尽可能的抓住如此宝贵的机遇。
“哪边?”
她问我,明明她也看到了上方标牌上的图案,还总是西环让我做最后的确认。
一家培训机构和另一家儿童游乐场,
空间不大,但都亮堂着灯光,
仅能看到一个女人在离我很远的柜台里坐着,
那柜台可能也很宽大,
又被高起的电脑屏幕挡住了大半个头,
只能通过她这时微微摆动了一下头,看到她稍微好看的面孔,三十岁左右的年纪。
其她,在我环视所有的这一层,好像就只有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