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任命为冀州长史的荀彧,和别驾田丰慌忙出列,异口同声地答道:“属下在!”
“你们二人留在城中,协助守御冀州城,同时为出征大军提供粮草!”
“子龙、典韦、汉升、夏侯兰!”
被韩湛点到名字的将领齐齐出列,整齐地答道:“末将在!”
“两日后,本侯将亲率骑兵三千、强弩兵三千,以及步卒一万,赶往馆陶救援高览,你们四人随本侯出阵!”
“末将谨遵将令!”四人同时答道。
韩湛最后将目光转向了站在队列里的张郃,笑着对他说:“儁乂将军!”
张郃见韩湛已分配完了人手,自己不曾被列入出征人员之中,猜到留下来守城的人就是自己。听到韩湛在叫自己,连忙出列答道:“末将在!”
“儁乂将军,我给你留下五千兵马坚守冀州城。”为了引起张郃的重视,他还特意强调:“冀州城的防务事关重大,绝对不能有失。一旦冀州有失,我们的大军就会因为缺粮和后路被切断而崩溃,你可明白?”
“末将明白。”张郃表情凝重地回答说:“请主公放心,只要张某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冀州出半点差池。”
…………
袁绍的大军在馆陶城外驻扎下来后,就立即派逢纪去城里劝说高览,企图不费一兵一卒,就夺取馆陶。逢纪接到袁绍的命令,立即带着十几名从骑,朝着馆陶城而来。
馆陶城头执勤的兵士,见有一小队人马,从袁军的营地里出来,连忙去禀告了队率。队率来到城头时,正好逢纪也到了护城河边。队率高声地喊道:“来人止步,再若往前一步,我们就放箭了!”
警告完逢纪后,队率冲周围喊了一声:“弓箭手准备!”
随着他的号令,站在城头的二十几名弓箭手,立即张弓搭箭,瞄准了城下的逢纪一行。
逢纪仰头望着城头,大声的说:“你速速去禀报你家高校尉,说邟乡侯麾下长史逢纪要见他,让他立即打开城门让我进去。”
听说下面的人是逢纪,城上的队率连忙命令弓箭手放下了弓箭,随后吩咐一名兵士,赶去向高览报讯。等兵士离开后,他伏在城垛上冲下面喊道:“逢长史请稍候片刻,我已经派人去请我家校尉了,他很快就来。”
高览听说逢纪来了,连忙命人通知城头上的那名队率,打开城门让逢纪进来。
队率听到属下的回报后,立即大声地吩咐:“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看到吊桥缓缓放下,城门也打开了,逢纪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高览,兵不血刃地拿下馆陶。
逢纪在队率的引导下,来到了高览所在的府邸。他一看到顶盔掼甲的高览,就满脸堆笑地走过去,同时高声地招呼道:“高校尉,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否?”
“原来是逢长史啊。”高览昔日在冀州城时,曾经多次和逢纪打过招呼,自然是认识对方,他客气的问:“不知长史今日到此,有何贵干?”
见高览对自己笑脸相迎,逢纪感觉说服高览的几率更高了,他故作神秘地说:“逢纪此来,乃是为了救校尉的性命!”
“救高某的性命?”高览听他这么一说,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长史何出此言?”
“高校尉难道没看到城外的大军吗?”逢纪自觉有袁绍的大军在后面给自己撑腰壮胆,因此底气十足地说:“我家主公亲率十万大军到此,对馆陶城势在必得。如果高校尉识时务,倒戈相向,将来不失荣华富贵;若是要负隅顽抗,我们大军所到之处,一切皆为齑粉。”
高览听完后,冷笑了一声,随后反问道:“逢长史的话说完了?”
逢纪听高览这么说,先是一愣,但他很快就明白,高览根本没有投降的想法。不过他依旧心有不甘地说:“高校尉,如今双方兵力众寡悬殊,若我家主公攻城的话,最多两三个时辰,就能破城而入,逢某还请高校尉三思,前往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否则悔之晚矣。”
高览正色说道:“高某本是韩府君的属下,但由于冀州被袁车骑巧取豪夺,高某才暂时屈身于他的麾下。如今韩府君的公子漳水亭侯,已重新夺回了冀州,高某自然要为旧主效力。逢长史的一番好意,高某谢过!若袁车骑执意要攻城,高某也愿意奉陪到底。”说完,吩咐人将逢纪一行送出了城池。
袁绍听完逢纪的回报后,顿时恼羞成怒,立即吩咐颜良文丑两人:“你二人更领兵一万,同时从馆陶的东面和西面发起攻击,务必要在天黑前拿下城池。”
“末将领命!”颜良文丑答应一声,出帐点兵去了。
至于馆陶的城南,则由袁绍亲率大军攻打。而北门,却只派出一些探马进行监视,以便能及时地发现城内守军的突围行动。
但袁绍低估了高览守城的能力,不管是他亲自监督的城南,还是颜良文丑负责的城东和城西,连着攻了两天,兵士死伤狼藉,但根本连城墙都没有攻上去。
见馆陶久攻不下,袁绍在大帐里大发雷霆,他冲着逢纪、审配等人怒吼道:“一群废物,十万大军攻打一座只有五千把守的城池,死伤超过了七千人,可连城墙都没有爬上去,你们简直是一群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