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光想过新法被帝君改动,也想过被帝君称赞,甚至是被帝君全盘否定,但她万万没想到的就是,帝君居然没有出场。
是帝君对璃月七星的考验?还是帝君确实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无法脱身?无暇顾及璃月港的事务?但无论如何,法旨奠定了接下来七星在璃月港的权威,但同时也给新法留下了不稳定的因素。
「这只是七星的决断,如果是帝君说不定根本就不会同意,帝君虽然给七星放权,但七星做的就一定是对的吗?」
这样的质疑势必会在某些人的心中扎根,然后成为动乱成长的土壤。
半天后,凝光默默的收起了天空中变小的法旨,握着法旨返回群玉阁的途中,她看到了大街小巷的璃月人对新法热烈的讨论。
她知道,璃月的新时代,要来了。
“岂有此理!”一名衣着光鲜的男子狠狠的一拳砸在桌上。
“我们家族的土地,那都是我们千百年来辛苦开垦积累所得,现在她天权凝光一句收回就收回?凭什么?!我们家族的血汗难道就白流了?”
“那你又能如何?那天上飘着的法旨你也看见了,现在七星的意思就是帝君的意思,我们这些世家商人又能如何?在璃月商界你我或许还有些分量,但在帝君目前屁都不是。”
“唉,此言差矣。”一名虽然年老但精神依然抖擞的老人抬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继续说道。
“七星得到帝君的许可是事实,但七星作出的决定不代表帝君作出的决定,七星的决定也不代表帝君就支持,七星不过是借帝君的威信为自己谋私罢了!我说的对吗?各位。”
“德安公说的对啊!七星不过是趁着帝君不在,假公济私,祸害璃月港的妖人罢了!连帝君定下的法都敢改!我们对付她们,那可是大功一件!”
众人越说越觉得有道理,毕竟他们虽然不敢反对帝君,但反对利用帝君权利假公济私的“小人”,那可是毫不含糊。
恰如璃月曾经的一名出色的角儿在白话戏中唱的那样:“剿匪的胆子没有,但借剿匪的名义敛财的胆子,不仅有,而且还很大。”
至于借这名头召集起来人后,谁是土匪,也不重要了。
德安公回到家,门口的守卫弯腰为他推开房门,走进大门内,整片庭院和四周的厢房映入眼帘。
他们就光是这荷花池的面积,就够那吃虎岩的名店万民堂开上个十家!
顺着池边的路走向自己的房间,顺手捞一把鱼饵丢下去喂池里的鱼,唯一让他感觉到些许难过的或许就是在自己家串门都走着有些累人了吧?
走着走着,他突然在池边的凉亭听到了女子嬉笑的声音,这声音他认识,乃是自己的宝贝女儿花初,花初平时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今天反倒是欢快了起来,德安公也是十分高兴。
待他转头仔细看去,顿时脸上的笑容就直接凝固了,他看见一个带着眼镜的小子,正和自己的女儿在凉亭中嬉闹,惹得自己的女儿娇笑连连,顿时他就感觉一股火气窜了上来,对着他们俩人大喊道。
“你们俩个!给我过来!”
花初听到自己父亲的怒吼,下了一条,转头看见父亲这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仪表,端正的走了过去。
“爹,你回来了。”
但德安公的注意力完全没在花初身上,只见他用手指着那个年轻男子的鼻梁,手指甚至都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