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权生忽然颇为感慨,“蒋星泽奇谋擅断,能够理顺阴阳;江锋勇武善战,带兵、练兵、用兵三绝。以此二人的魄力和本事,十余年后,两人当为丞相与大将军尔!”
刘懿严肃点头,“这两人能在天子的强大压力下,在关系错综复杂的中原腹地闯出一块儿自己的地盘,确有过人之处。”
刘权生嘿嘿一笑,“不过,话说回来,我儿不去再寻寻帮手?”
“爹,您不就是儿最大的帮手么?”刘懿狡黠一笑,撒娇道,“张赴嘉福山驻守,李二牛远赴解兵林求学,儿这身边的人手捉襟见肘,要不,爹出山再帮帮儿吧!”
刘权生瞥了刘懿一眼,没好气地道,“你小子,做生意都做到你爹头上了!哈哈!”
刘懿无辜说道,“谁让你是我爹呢!”
刘权生摇了摇头,道,“成老、东方老师、夏晴、斥虎帮、平田军,还有你现在的小伙伴们...,爹给你的已经够多啦!雄鹰展翅,总要靠自己的翅膀。况且,我儿羽翼已丰,自可以不再需要爹啦!”
刘懿温声道,“那爹可要再教出几个方那般的好学生,儿也会经常回子归学堂寻找人才种子的!哈哈!”
这回,轮到刘权生狡黠笑道,“这算是凌源伯同意我隐居的条件么?”
刘懿先是哈哈一笑,随后严肃说道,“当然不是,这是对父亲的请求!是凌源伯代曲州百姓和曲州文脉传承的请求!”
让孩子们好好读书,将来,为百姓说话!
“哈哈,教书育人,师承百代,我儿这个请求,很对我的胃口!”
刘权生哈哈大笑,“懿儿,别光顾着忙于国事,既已成婚,得赶紧和儿媳妇努努力,给为父来一个子孙满堂,给我刘家开枝散叶,你瞧瞧,为父也将到不惑之年啦。这也算做父亲的请求吧!哈哈哈!”
刘懿那双眼睛,滴溜溜的转个不停,斡旋道,“爹......,您不帮儿分担军务政务,儿如何能从百忙之中完成父亲的请求呢?”
刘权生一把卡住刘懿的耳朵,哈哈朗笑,“那就再等两年也不迟!”
父子二人言笑晏晏,离西郊渐行渐远。
......
刘懿妥善解决完北尤皖的‘丧事’,送父亲刘权生回到子归学堂,便急匆匆去望南居找皇甫录提了两坛好酒,简单询问了一下望南居近日事宜,便又急匆匆跑去了望南楼。
进了望南楼,刘懿没有看中台弦乐幽幽和竹笛轻奏,甚至没来得及同正在聊的火热的方和苗一鸣打招呼,直接一溜烟儿跑上了四楼悬厅。
推开门来,小四楼里,一大一小两颗光头,正闷闷地攀在窗边,瞧着楼下熙熙攘攘的热闹,见刘懿上楼,床边两个光头同时转身,在阳光的映照下,光头折射出来的光,差点把刘懿晃了一个大跟头。
“刘懿,刘懿,你可想死我啦!想死我啦!”
五官精致的小光头见到刘懿,率先跑去,甚是热烈,甚是急切,他握着刘懿的手,欢欣雀跃。
刘懿放下酒坛,开怀大笑,亦展开双臂,向前迎去,开心地道,“万佛寺的主持大驾光临,可让望南楼蓬荜生辉啊!哈哈!哈哈哈!”
那小光头,正是一显;那颗大光头,便是当今佛门四大名寺之一寒枫寺主持,寂荣大师。
两人都是刘懿的老相识,一显更是与刘懿相识五年之久。
前些日子,刘懿因为养伤,加之处理平田军激战幻乐府的后续政务,无暇顾及二人,遂把二人安置在望南楼,直到今日,三人方才真切相见。
故人重逢,自是人生一大快事!
彻夜狂欢,开怀畅饮,酣醉一场,在所难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