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夜晚,尘封多年如酒的故事,被萧凌宇悄然掀开。
萧凌宇挨了乔妙卿一个大脖搂子,双眉一轩,便要发火,但他看到近处似睡未睡、似醒未醒的师叔橙澄,生怕给这位师叔留下糟糕印象,心头一动,便端起了儒家那一套礼节,缓缓抬起手掌,笑道,“乔姑娘莫急,在下这便娓娓道来!”
乔妙卿和刘懿同时一愣,面露不解之色,相视而望。
几日想处里,刘懿和乔妙卿都认为萧凌宇和其他儒生日常惺惺作态不同,他是个慷慨堂皇、雄辩是非,直来直去、有一说一、绝不做作之人,这很对两人的胃口。
这要是往常,萧凌宇被乔妙卿‘欺负’,说什么也得一吐为快找回里子和面子。
但刚刚萧凌宇忽然搬弄起儒家那一套繁文缛节,反倒是让刘懿和乔妙卿颇感不适起来。
场面寂静片刻,最后,还是乔妙卿面露不耐之色,摆手道,“萧凌宇,莫做秉笔太监光写不说,快说快说!”
萧凌宇赶忙点头应和,随后继续言道,“大师叔是妥妥的神仙,他老人家放出豪言后,便自困学宫十三年,二十六岁,大师叔出山既长生境界巅峰。当年恰逢神武帝御驾北征大秦,大师叔半路投效,受封卫尉。”
刘懿闻言一怔,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
二十六岁,官拜九卿,成为天下权力最为显赫之人,当年的橙澄,该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又是何等的风光
无限!
说到这里,萧凌宇眼瞳陡然一缩,轻轻叹道,“在帝国北疆,大师叔依靠境界和才学,出谋划策,多次救先帝于水火,深得先帝信任。当时,世人都以为大师叔是继郑玄后,儒家下一个儒圣,是继董仲舒之后,儒家有一个政坛新兴,均对其报以厚望,先尊亦打算将贤达学宫和衣钵全部传授给大师叔。哪知,世道无常,大师叔随先帝出生入死,看惯了太多残肢断臂,误入歧途,妄信了杀伐之道!大师叔从北疆返回贤达学宫后,居然自创了《抡语》,其中净是一些歪理邪说,气死了师尊,最后大师叔亦走火入魔,被逐出了师门,从此小落不明,没想到...,哎呀!”
只听‘啪’的一声!
又一个大脖搂子拍在萧凌宇脖颈上,萧凌宇疼归疼,却一言不敢再发,只因出手者,是他的大师叔,橙澄。
萧凌宇怯懦地转头看着身后的橙澄,心中有一股极度不安的情绪,眼里多了些许恐惧,还有敬畏。
橙澄对萧凌宇这副表情甚是满意,霎时一道惊天动地的咆哮之声,如同天地惊雷一般,猛然间在此刻从其嘴中暴喝而出,“狗屁杀伐之道!儒家用软刀子杀人,兵家用快刀子杀人,如此算来,不都是杀人?哈哈!哈哈哈哈!”
恐怖的咆哮声,在一瞬间,便是化为实质般音波,如同风暴一般,以橙澄为中心,闪电般的席卷开来。
瓦砾残
土,瞬间扑荡空中,遮天蔽日。
奇怪的是,刘懿三人周围形成了一层护罩,未受到一点伤害,想必是橙澄刻意而为。
刘懿坐听雄浑笑声,嘴角一阵抽搐。
橙澄的实力,太恐怖了!
乔妙卿对橙澄的说法十分赞同,她妙目圆瞪,在风沙中兴奋地道,“橙澄前辈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