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
祝无伤不敢相信,自己一觉竟然能睡了两年。
往常再是如何睡,也只数日时候光景,就能醒来,这一睡,竟然就是两年!
“对啊,两年!”
陈池瑜止不住的欣喜,上下打量着祝无伤。
“祝兄,你是不是破境了,我怎么感觉你这气息如此古怪?”
祝无伤心神一沉,自此觉察起自己的身体。
炼体十一!
炼气十重!
这一睡两年,连着修为也破了两重。
“对,陈兄。”
祝无伤脸上露出笑意,“在外面得了一桩机缘,急需要寻到一僻静的地方修炼,便急匆匆地赶回来了。
本想先睡一觉,解解疲乏。
没想到,在这睡梦之中,竟然能自行运转,真是侥幸啊!”
陈池瑜一脸羡慕。
“我也想出去撞机缘,只是都说我是少寨主,不宜犯险,不让我出去。”
......
山间溪流处。
项老仍是万年不变的,靠着那高高的松树打盹。
林玉也是一样,任由水流冲着,白皙但有些肥胖的双脚。
“那小子醒了,你不去看看?
平常三天两头的往那跑,如今醒了,怎么不跑了?”
“你怎么不去?”林玉双脚在溪流中晃动,看向项老。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经常去看他。”
项老没有任何反应,像是睡着了一般,心中暗骂。
这小子铁定是祝家的后人没跑了!
按律例,我得跪下给他行礼。
可是,如今大武朝早完了,谁爱跪谁跪,反正我是不跪!
“不见,不见,眼不见,心不烦!”
项老怀抱着双手,紧了紧手中的长戈。
直到长戈冰凉的质感触碰到自己的脸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一抛,像是在扔烫手山芋一般,将手中长戈远远地扔了开。
林玉看着反常的老人,自打见了他,他可是这长戈连手都没离过。
就是自己想看看都不行,今天这是怎么了?
竟然直接给扔出去了!
忍不住看了两眼,还是将想要捡过来观看一番的心思压了下去。
毕竟这可是父亲林魁日夜念叨的东西。
林魁时不时念叨着,当初自己手中一杆神兵长矛,戳人人死,打器器碎。
结果被一个糟老头子,三言两语的给骗去了。
每当说到此处,林魁便会恨恨地嘱咐林玉,若是见了那老头子,一定要将他手中的那杆长矛给骗回来,这可是自己往后传家的东西。
往常不让自己多看,现在也还是熄了这心思为好。
林玉将头低下,看着自己在溪流中的双脚,心思飞了出去。
“想要啊?”
项老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看着林玉。
“嗯?”
林玉抬头。
“想要送你了,免得你爹那个混蛋天天在背后念叨我!
他也已经凝成金丹了吧?
难道不知道凝成金丹后便会有所感应?他念叨我的每一次,我可都还给他记着账呢!”
项老手一招。
斜插在地上的青铜长戈飞到了林玉手中。
林玉还未反应过来,手中沉甸甸的一凉。
拿着在手中把玩挥舞了两下,也没有爹说得那么好嘛,还比不上我的锤!
掌心中灵力漫出,将青铜长戈送回到了项老身边。
项老已经闭上双眼,似是睡着了,口齿中不自觉地动着。
......
“没想到那计成竟然被魔修夺舍了!”
陈池瑜听了祝无伤的话,后怕的拂着自己双手。
“幸亏我只是个小寨的少寨主。
若和那计阴一般,是某处大寨的,不说这修行资质,便是这一双容颜,也足以让那魔修夺舍我了!”
“老夫不过闭关了些时日,你怎么就变得如此不要脸了!”
郝安常自一旁转出来。
“怎么?嫌咱家寨子小了?翅膀硬了?想单飞?”
陈池瑜一脸苦涩,传音祝无伤。
“祝兄,这明显是老头子刚出关,想找个理由揍我一顿,活动活动筋骨。
你别看这老头子蔫巴的,动起手来可恨了!
我先跑了,等着再来找你!”
“怎么会!”陈池瑜脸上露出笑容,“老寨主,你也太...”
笑容猛地一收,陈池瑜转身便走,脚下腾起风火。
转瞬间,就已经行得远了。
“太也不要脸了!”
“看来老夫嘚好好教教你尊师重道,尊老爱幼。”郝安常不急不缓,向前走着。
“祝小子,我去教训教训那小子。
你在这山上转转先!”
身子凭空不见了踪影。
祝无伤福至心灵,运起五行灵目,向着一旁山壁上一望。
一几乎不可见的浅薄黑影覆在上面,霎时间消失不见,而后气息已经出现在了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