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上一半的地方被一脚踩碎,坍塌着向山崖下落去。
就连临崖的那株老柏,根下深深插进的岩石。
也被这一脚剁碎。
幸亏祝无伤眼疾手快,脚下腾着微弱的灵力,身子一闪。
来到老柏下方,肩扛着老柏飞了上来。
......
溪流边上。
项老终于是没有倚着松树闭目而睡。
改为了,在岸边盯着流水观看。
突然,听见山顶上轰地一声巨响,原本流水一般的心境中砸进了一块巨石,掀起一阵波澜。
潺潺溪流也因为这一声震响,激起了阵阵微波。
循声望去。
就看到半边山崖被祝无伤一脚跺碎。
“乖乖!这才炼气,就这般厉害了。”
项老口中轻声呢喃着,将干枯的手掌伸进溪流里,抚平皱起的波澜。
“傻丫头,呆站在那干嘛?”
项老早就发现了站立在背后的林玉。
自崖顶上响时,就停下脚步。
如今声响已经歇了,她还在怔怔的望着。
那小子就算再好,也不用如此失态吧!
“他...他...”
林玉手指着崖顶,口中结巴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知道他这一下很厉害。
以你的实力,想要弄出比这还大的动静,岂不是轻而易举。”
项老头也不抬。
“你要是想弄,你也可以去弄,肯定比这小子弄出来的声音还大。
保证让方圆几百里都听到。
别怕打扰到我这糟老头子,人老了,就像看个热闹!”
项老嘿然笑着。
林玉咽下一口唾沫,重新说道。
“我方才把那门攻杀争斗之法给他,他这就会了?!”
双目瞪大,语气中掩饰不住的震惊。
“你前阵子给我说的那个?”
项老抬起头来,看着林玉。
“嗯!”
林玉还在震惊之中,张着嘴点了点头。
想当初自己可是学了数年,才将这门术法勉强学会,他看了能有片刻,竟然就已经能用出了。
项老看到林玉点头,一下子也震惊起来。
我虽然是金丹境界,可初一见这法门也是摸不着头脑。
最后还是凭着境界强行推演,才没在林玉面前丢人。
这小子怎么看了不到片刻,就能完全用出来了,看这声势,不说纯熟,起码也是小成了!
嘶!
项老直搓牙花子。
不愧是武朝的种啊!
但是,老子还是不跪!
大武朝早就亡了,反正他也不知道。
嘿,老子就是不跪!
好不容易才站起来的,一把老骨头了,就是不跪!
一阵细微的声音传来。
两人一筑基,一金丹,都听到了祝无伤遁光空而来的声音。
收起起来脸上的震惊之色,各自忙活起来。
项老更是想入迷了一般,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水流,好像要看出花来。
“林姑娘。”
祝无伤缓缓落下,肩伤扛着那株老柏,根部还带着新鲜的泥土。
“我方才行功时,不小心,将拿出崖壁打碎了,这株树没得地方放了!
当初我曾经在整座猿山上寻了一圈,只有这出地方,青木之气最浓,而且还夹杂着地气,最适宜这株老柏生长。
将老柏移种在此处,想必十数年间,就能将此数孕育出灵识来。”
“好!”
林玉点头同意。
“项老!”
祝无伤向着项老躬身,示意了一下,而后就开始在不远处高些的岭上栽种起来。
“无上,方才那动静,是你连那法门时引出来的吗?”
林玉终究还是没有按捺住心中的震惊与好奇,问了出来。
一旁观水入迷的项老,也不由得支起了耳朵。
“对!方才我一时入迷了,未曾控制好力度!”祝无伤歉意的一笑。
“可...那法门虽是威力极大,但也同样难以修习...”林玉没说出自己数年光景才练得小成。
“我虽然在资质不佳,但是在术法之道上却是有些天赋。
再加上,曾经在凡间做过将领,练过拳脚。
与那小铜人演练的有几分相通。”
祝无伤含笑解释道。
此法已成,自己也不需再惧曹松山,回阵关中,便再也无顾忌了,心中愈发欢畅起来。
“噢!”林玉点着头,转过身不再多问。
在术法之道上略有天赋,练过拳脚,几分相通...
项老看着自己倒映在水中的脸,嘴角的肌肉不自觉的抽动。
要不是这小子姓祝,一定得收了他当徒弟,天天寻个由头揍他一顿。
如此想着,众人耳边响起了陈池瑜的哀嚎。
“是老寨主又在和少寨主切磋。”林玉说道。
祝无伤点点头。
在凡间当过将领?
他们祝家可真是一脉相传,一个个领兵打仗的,都没消停过。
项老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白发白须,满脸皱纹。
唉,我也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