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年道:“不想。”
这种事好往外说?
女子最宝贵的东西,还用她来告诉。
嘉年又不是不通人事的木头。
云师看着他古怪的脸色,调笑道:“小小年纪,思想不纯,定是被山外那些图图画画给教坏了。”
嘉年斜眼她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莫非你也看过?”
云师诡异一笑,凑近了说道:“男欢女爱,是人伦常理。凡夫俗子们办事不得其法,床底厮杀也是虚耗精气寿数。小哥哥,你是道门中人,应该知道,在山上修炼法门中,双修之法并非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若得正经,那也是一条登天之路!”
“前辈跟我说这些作甚,莫非是想与我双修行法?”嘉年一脸为难:“这不好吧,你我才刚认识不久,会不会太突然。”
云师嗤笑道:“凭你?生瓜蛋子一个,就算我答应,你知道怎么能让女人满足吗?别到时候还得让我安慰你。”
嘉年一头黑线。
娘的,不是对手。
话题被转到别的地方,就此中断。
嘉年没有再问,云师自然也不想暴露自己的手段。
她看了眼嘉年,暗中思量。
“可能真的与他无关。”
双方心照不宣的小小试探,到此为止。
二人行了半天的路,来到一条小溪旁。
云师脱了鞋袜,把一双光洁小脚放进溪水里。
清凉的溪水,使她满足的舒了口气。
嘉年坐在树荫底下,喝着酒,啃着干粮。
之前在城中的时候,他闻到街上新鲜出锅的烧饼香,肚子里的馋虫被勾了起来,于是一口气买了十七八张,然后用法术保存到储物法宝里。
这东西,还是刚出锅的时候好吃。
可惜没有肉啊,早知道当时买点好了。
嘉年不无遗憾的想到。
云师晃荡着双腿,脚尖踢起一串串水花。
她扬起秀美的脖子,唱起了山歌。
歌声悠扬,嗓音悦耳,似山涧清泉,潺潺流入心田。
一曲唱完,她意犹未尽,嘴里仍在哼哼着轻快的调子。
瞧她一副洒脱自在的模样,嘉年好奇问道:“虎伏山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他虽然有听别人讲过,可未曾亲自去过。
别人说的,与自己亲身经历,总会有不少差别。
万一自己真的要跟庆哥走一趟虎伏山,也得有个心理准备。
云师歪着头想了想说道:“是个自由的地方,我们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不想干就可以不干。”
嘉年说道:“那还真是令人神往啊。”
云师笑道:“想去吗?等我办完了事以后,可以带你去长长见识。说不定被哪个姑娘相中了,就在那儿安家落户。”
她一脸坏笑。
嘉年摇头道:“暂时没成家的想法。”
“小哥哥,你有喜欢的人吗?”云师问道。
“为什么问起这个?”嘉年看向她。
云师一脸八卦:“好奇呗。我刚才回答了你的问题,你现在也得回答我。”
咱们什么时候立下过这样的约定?
嘉年犹豫了下,说道:“有。”
“谁?”云师眼睛一亮。
嘉年竖起两根手指。
这是第二个问题。
云师哼了一声,扭过头。
“小气。”
嘉年继续吃饼,心情轻松愉悦。
云师把双脚踩在一块上方平整的石头上,脚下印出两个精巧的脚印。
当脚印的水迹被太阳晒干,她脚上的水也干了。
她穿好鞋袜,起身望向一个方向,说道:“小哥哥,你先走吧,等会儿我去找你。”
嘉年点点头,起身离开。
云娘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微翘,随后转头望向另一个方向,懊恼说道:“我说你们烦不烦,老是这么阴魂不散。”
随着她话音落定,一双蝶翼在她背后展开,洒下无数如星尘般的光粉。
蝶翼上的花纹宛如神明的双眼。
……
……
嘉年走出了十余里,忽然停下脚步。
前方站着一个颜色苍白的红衣男人。
男人手里还有一把造型奇异的剑,像是一条鲜红的毒蛇,剑锋边缘长满倒刺。
嘉年问道:“有事儿?”
男人微微一笑,嘴角勾勒出一抹杀气。
“取你性命。”
嘉年点了下头:“原来如此。”
下一刻,烈焰猛然爆发,光耀数里。
嘉年周身被鲜红的火焰环绕,脚下土地不断下陷。
他冰冷的目光穿透火焰,像是黑暗中的猛兽亮出獠牙。
“既然你是为杀人而来,那么失手被我杀了,也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