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娴摆出阵势来,吕娴动了。
吕布吃惊的睁大了眼睛,刘备则是骇然微微变色。
只因吕娴的速度太快了,几乎看不出她的拳与力,机巧之下,划过张飞的背,轻轻一转,绕到背后,张飞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已被吕娴捞住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张辽,陈宫,高顺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他们的眼中都带上了惊喜。
出手如电,其速如风,何其速也!
吕布也惊愕莫名,指着吕娴,半晌说不出话来,表情似喜似忧。
关羽也愣住了。
“将门虎女……”刘备喃喃。
张飞显然也未曾料到吕娴这么快,跌到地上的时候,表情难以置信,他看着吕娴安闲的表情,怔住了。
“这叫四两拨千斤,翼德,你轻敌了!”吕娴笑道:“再来!刚刚张将军不备轻敌,如今,可尽力之,好叫张将军输的心服口服,不然又要叫说我使刁钻之计了……”
张飞臊的脸通红,一时恼怒不休,道:“你使的是什么诡诈之力!”
吕娴笑,见他一脸防备,便道:“战场上论输赢,可防诈术尔?!况我亦非诈术!”
张飞一时脸上挂不住,道:“本事虽不小,却为女儿家!”
吕娴噗哧一笑,道:“输就认输,别以男女有别说事!”
陈宫松了口气,却是笑了。
张飞险些没气出个好歹来,大怒道:“刚刚是飞不备,你且小心,看我如何将你搏倒!”
他再不敢大意轻敌,冷着汗朝着吕娴去了。
张飞虽猛,然而吕娴步法惊奇,极善于以巧化力,以力打力,张飞却完全占不着上锋。
受过特殊训练的人,对人身体的每个关节,都太清楚了。
张飞便是再猛,也完全拿不住吕娴,一时之间竟疲于应付,冷汗淋淋。
吕娴却并不见疲惫之色,反而笑意盎然,道:“可认输否?!”
张飞羞愤欲死,见占不到上锋,纠缠下去再无意义,然却不肯轻易认输,一时之间进退不得。
吕布大笑三声,笑道:“翼德无容人之量啊,一女且不容,何容一军将士?!”
吕布真是好不得意,指着吕娴,对刘备道:“此,吾女,有女若此,羞死男儿!”
张辽笑道:“恭喜主公,有此虎女,要男何用?!”
吕布喜不自胜。
张辽笑道:“高将军若与女公子战,可有把握赢否?!”
高顺一直盯着吕娴呢,闻言半晌方道:“不能!”
张辽哈哈大笑道:“待日至,诸军可围观高将军饮酒尔!”
高顺不光脸苦了,心也苦了。
陈宫颔首而笑,捻须面有喜色。
刘备道:“三弟,勿再丢人现眼!速速上来认输!”
张飞羞恼上来,拔了剑便要寻死,被关羽拦住,道:“三弟,输于温侯之女,不丢人!”
张飞悲泣道:“大哥,我无用!”
刘备心中也仓惶,道:“速速起来,下次不可再逞勇力轻人!”
吕娴上来解围道:“我只是一己之勇,若上战场是比不上张将军的。”
刘备哪里信她,只觉她深不可测,恭手道:“将军之女,真也盖世,备替三弟认输!”
吕娴哪里真能逼张飞叫她姑姑,只笑道:“方前之言只是戏言,张将军算我前辈,我叫一声叔父也使得,岂能让张将军叫我姑姑?!使君不必放在心上!”
张飞更惭,丢人丢的拳头紧握,脸色胀红。
见吕布大笑,吕娴瞪了他一眼,吕布这才渐渐的收了脸色,道:“使君快坐,继续宴席!”
然,关刘张三人,此时哪里还有什么宴席的心思,早已心中戚戚不已。
耐着性子等宴席结束了,吕布将三人送将出来,这才结束了这等内心的酷刑。
刘备难免心灰,道:“吕布有此虎女,此处,只怕无我等施展之处。”
“大哥莫要丧气,如今不过是蛟龙入渊,他日定能寻到一展才能之处的。”关羽劝道。
张飞也难受,三人不禁在路上痛哭流涕,只觉今日实在辱及,更恨吕布了。
正准备回小沛,见一人前来,三人忙慌下马,原是来递口信的陈府中人。
“不知元龙遣你来有何要事?!”刘备道。
那传信人道:“家主让刘使君多防备那温侯府女公子,此女嘴毒,心狡,万务防备之,不可轻视,若轻之,必要吃她的亏!”
已经吃她的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