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貂婵也明白的道理,他却不明白。
吕布突的红了眼眶,对貂婵道:“当日我误解了你,貂婵,布对不住你!”
貂婵怔住了,心下又是感动,又是心酸,却暖道:“贱妾从未怨过将军,只是将军以后切不可再如此鲁莽了,贱妾等虽不怨将军,是因知将军为人,然外人不知者,多轻将军。”
吕布红了眼睛,道:“娴儿生气了,如今跑了。”
“跑了?!”貂婵一慌,对侍卫道:“速去通知一声陈将军。”
侍卫忙去了。
貂婵扶了吕布进府,吕布便有些闷闷不乐,枯坐到书房去了。
陈宫本就听人说吕布与高顺打起来了,正欲急往军营中去看,又见温侯府上侍卫来报,便又忙去寻吕娴。
侍卫本就是吕娴的侍卫,自是知道吕娴所练兵之处的,便忙带他去了。
城外,高坡。
吕娴正坐在坡边看云呢。
陈宫爬上去的时候,看她如此悠闲,便道:“女公子果真有驾鹤而去之心?不顾主公了吗?!”
吕娴叹了一口气,道:“我父的事你又听说了?!”
“是,”陈宫见她如此闲适,便也坐了下来,道:“女公子愁甚?愁又传的人尽皆知?!”
“都说事不过三,我爹,他行事太过,太鲁莽了。有时候,难免丧气灰心。”吕娴道。
“女公子不是灰心丧气,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陈宫道。
“我终于能理解公台,也不知经历过多少次这般的心境,还能没崩溃,这心态着实比我好。”吕娴自嘲的笑了笑,道:“我现在不能回府,一回去,我怕我会忍不住揍他。世人又笑我不敬不孝了。”
陈宫便笑,道:“其实女公子可以考虑嫁人,嫁个好人,以助主公的。”
“不嫁人只不嫁人一项罪名,若嫁了人,便有了无数宗罪,宁肯被人笑为不男不女,也不愿被人捆绑束缚,关于后院之中一生。”吕娴道:“区区我父母给的压力,我尚能应对。无妨!”
她知道代价,被人说三道四,难免,被吕布和严氏所不理解,也难免。
她早做好了准备。
“女公子通透!”陈宫秒懂,笑道:“女公子果有青云之志!既有青云之志,何不自立?”
“公台啊公台……”吕娴噗哧乐了,道:“你可真是,挑拨我对我父有二心啊……”
陈宫笑言道:“女公子与女太子也只是一字之差。”
吕娴哭笑不得。
陈宫道:“女公子若不入心,只当宫在说玩笑。”
“我虽不惧流言匪语,然对我父,却是真心辅佐,”吕娴笑道:“公台可真会玩笑,抑或试探于人?!”
陈宫只笑,意味不明。
“此处,便是女公子练兵之处?!”陈宫站起来往坡下看,见架设了许多奇怪的木桩子之类的东西,心下便有些好奇。
“如今女公子与高将军的赌约,全城早都传开,全徐州上下都在等着女公子与高将军的胜负了。”陈宫笑道:“以此观,倒也可期!”
吕娴笑道:“此处可是机密之地,在赌约未尽之前,我可不会与公台尽言,免得公台与高将军通气,倒引的我输了。”
陈宫哈哈大笑,道:“那宫便等一分胜负之后再向女公子请教!”
两人约定着笑了。
陈宫见她并没有怨憎,倒放了心,便先回城去了,刚入城,便有温侯府吕布的亲信来道:“主公请陈将军去府上一叙,有事说呢!”
陈宫一怔,便先往温侯府去了,刚下马,却遇见了高顺将军。
高顺将军也是一头雾水。陈宫明白了,道:“如此,主公觉悟,倒也不算负女公子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