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不提也罢。
那吕布自己都浑浑噩噩,不知路在何方,他这么一摇晃,底下人哪一个不迷茫,生有二心?!一时又被他的才能迷惑住,想以他吕布之勇,何愁无有功业,然而……
因此,吕娴近日虽不来军营,然她在军中的威望,很深。在诸将眼中,吕娴的存在,甚至是超越了性别因素,模糊了雌雄的存在。因为他们说起玩笑时,从不避讳提起女公子。言及而忘男女有别。
况且以吕娴治军之才,只短短一段时日,整个军营的士气都为之一新。战斗力也明显的提升,这样的手段,他们真的是心服口服。
帐外有兵士进来,郊外的事瞒不过高顺,高顺如今内乱治安,许汜为辅,内有治吏官曹豹,王楷等人,而貂婵治温侯内宅,高顺主领大事,几乎是张飞一去挑衅,就已报到他耳边来了。
高顺不听则已,一听也是紧紧的抿起了嘴唇,拳头深握。
少见有高顺如此愤恨的时候,诸将便道:“高将军,出了何事?!”
“张飞那厮,又是寻女公子事了!”高顺道。他很少用厮,这样的话来形容旁人,他是极为稳重克制之人,此时竟也愤怒外显,可见他已是怒极!
“什么?!”诸将大怒,腾的都站了起来,狂骂道:“环眼贼子!看我等去阻拦于他,将他斩于马下!趁我等不在,竟自去寻仇。如此输不起,还打什么仗!”
“且慢!”高顺道。
诸将虽停了脚步,却依旧恼恨不堪,回首看着高顺。
“臧霸犹在,已是打退张飞,张飞如今已是回去了!”高顺道。
“岂能轻易饶他?!”诸将咬牙道,“他竟小看我徐州无人!”
高顺将事一一说了,他的语气平静至极,然而诸将先是恼,再是惊愕,然后皆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笑声几乎要笑翻了大帐!
“……”高顺特别无奈加无语。
“该!可恨没能看到张飞真穿上女装!若不然,羞也要羞死他!”诸将笑的肚子疼。
高顺头疼,道:“且去城上加强防备!女公子言及张飞二番受辱,以他的性子,必然要生事端,兼之早已经暗恨我等夺了徐州在前,如今只怕事在后面。正值袁术有使在此,恐有闪失!务必要保城。以防他偷袭城池生了乱子!”
诸将笑的脸色胀红,笑道:“是,末将等领命!只恐他来若是无功又去,便是三番受辱,那张飞不死,何人死之!哈哈哈……”
高顺听了,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怒张飞好,还是同情他好了。他现在深深的觉得,张飞真的完全不是女公子的对手,也许有一天不是死在战马上,而是死在吕娴的唾沫下。
诸将又笑又气,一时之间军营之中竟是哈哈哈狂笑声阵天。
高顺道:“得叫人去护佑女公子周全!”
曹性等人皆请缨道:“末将等皆去便是!那张飞若果真脸色难看打来了,末将等也必叫他三番受辱而去!”
宋宪,魏续等人也笑道:“且将末将等皆去吧。”
高顺道:“不可,还要招待使者,你们都不在,成何体统!”
诸将近日与高顺亲近了许多,便缠他道:“末将等先去看护一二,倘今晚那张飞不来,明日便回,来得及!”
高顺拗不过他们,只好道:“只是莫要嚷叫扰民!”
众将大喜,道:“是!”
说罢,竟是兴冲冲的像一阵风卷过狂龙一般席卷而去,牵了马便飞奔出军营往郊外去了。
张辽进来笑道:“这些野马,如今被纵的越发的野了!”
其实最近军营中的气氛极好,热烈,士气高昂,战意甚浓。
但为将者,要守军纪,然而若无大战及要事,便是稍微活泼一些,也是无恙的。若有大战,必要听令,否则立斩。为将者,最知分寸。
自有了吕娴的练兵之法后,兵列诸将皆稍微多了很多的灵活性,一集齐,分秒必至列队而战,然而一散,就真的跟野马一样,到处冲撞。
高顺也不约束,其实他现在明白,有些事情有好有坏,只要不误军事,其它的,随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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