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烈哈了一声,有些高傲地说道:“老子捐了,一分不剩。”
“与其像个废人一样拿着钱挥霍,我倒宁愿死在战场上!”
我皱着眉头,不是很能理解他的思维,但也知道人各有志。
“那你为什么不让付龙兴帮你?他混得挺好的。”我再度发问。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不想再想起军队那些日子了。”孟天烈撑着身子,吃力地站了起来。
“你日白扯谎!”我是真的听急眼了,张口就是四川骂街语录,“要真的过去了,你踏马至于这么惦记这把军刀吗?”
孟天烈靠着墙闭上双眼,叹了口气。
沉默片刻后,他终于低沉道:“算了,说不过你。”
“手机给我。”
我下意识问了声:“干啥?”
孟天烈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说道:“老子给付龙兴那兔崽子打电话,行不行?”
我乐呵呵地拿出手机解锁递给他:“行行行。”
嗨呀,似乎比我想象中简单多了,还挺有成就感的。
孟天烈按了串号码拨过去,很快对电话那头说道:“兄弟,是我,孟天烈。”
然而就在此时,他却猛地一个扫堂腿,“啪”地扫在我脚踝上。
我踏马猝不及防,猛地就向后面倒去,顿时大骂一声“卧槽”,整个脑子一片空白,不明白他这是干什么!
我一屁股墩坐地上,感觉屁股当场开花,疼得龇牙咧嘴。
但孟天烈手机都没扔,紧跟着把我缠死。
单手裸绞?!
我简直目眦欲裂,拼命地挣扎,奈何力气没他大,又感觉到了那种窒息的痛楚。
尼玛的,你们打过仗的军人都这么暴脾气吗,动不动就来个裸绞?
就在我感觉自己要昏过去的时候,却看到身上的熊猫面具露出来一角。
“咦?你就是那个熊猫?”
“我听过你。”孟天烈说着话,我却被勒得直翻白眼,进气都难更别提说话了。
意识逐渐模糊起来,我只能隐约听到孟天烈的声音:“你帮老子夺回军刀,我也帮你一个忙,别说老子做事不仗义!”
“不过安心过日子这种事就免了,你回去告诉付龙兴,就说他连长想明白了。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再像个废人一样活着!”
“我一直待在荷花池,就是有笔债要和兄弟会的古力奇算明白。”
“这是我一个人的事,老子不想牵连任何人!”
我隐约感觉到手里的军刀被夺走,最后只能听到他对电话那头说道:“兄弟,拜托你个事···”
随后,我便彻底昏死过去,再没有半点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人掐人中生生掐醒的。
睁开眼,就看到梅子酒批发店的老板急切的神色。
他一把拽住我的衣领,急躁无比地问道:“孟疯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