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肖千秋回答得非常坦率:“也许看到太阳以后就能想出来也说不定。”
“哈,哈,那我就等着了!”僧人张狂地笑了起来:“等到你们这些以虚伪的不死为荣的蠢货看到死亡的真面目时……想必会很有趣。”
“虚伪的不死吗?那也好过以为奴为荣啊。”肖千秋叹息道:“即使我明天日出时死了,我之前的每一次胜利都是我自己所赢得的,我的每一次欢笑都是我内心所发――你是吗?”
僧人恶狠狠地瞪着他:“自以为是的家伙!你很快就会明白你所谓的胜利在真正的死亡面前是多么地不足道!”说完,他的身形在月色下像破裂的水泡一样消失了,而此时肖千秋才对其他两人说:“你们都看到了吗?”
“即使看到了,但是……”肖公桥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肖在礼就更加庆幸肖千秋的这句话不是对他所发的――他实在不愿意承认那个可能性。
他们谁都不愿意就此谈下去,于是肖千秋就吩咐肖在礼回去暂歇,肖在礼清楚自己道行浅薄,留下也出不了什么力量,领命而出时,看到一只青鸟急速从他头顶飞了过去。
他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今天一天所发生的事情着实让他精疲力竭,回到暂时的值班之处,下面已经乱哄哄站了七八个人等着安排职守、分发物资,他竟是到天明也没歇上多久。
青鸟飞过了传道堂,又飞过了真英洞,白天梅林张起的及时,敌人也没进一步攻击,奇云峰上其他的建筑、防卫布置都没有被破坏,而这只青鸟不管遇到什么结界都顺滑地飞了过去,任何阻拦对它似乎都是无效的,一转眼,它就落在了芝园中的一棵古松上。
正捧着刚挖出来的东西的华林抬头翻起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他当然认得这只青鸟就是肖千秋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