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澈垂眸瞧了一眼自己的手,还从未注意自己的手好不好看,这会瞧见了,与她所说的一样。
只不过,这手是书生的手,也就是别人眼里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书生。
“爱妃这张嘴,可真甜。”
傅吟霜:“……”这算什么?她还有一箩筐夸人的话,来日方长。
“该歇息了。”箫澈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往床边走。
傅吟霜连梳子都忘记放下,就这么跟着箫澈来到床边。
她心里明镜似的,箫澈这分明就是想要圆房了。
也是,箫澈又不是箫霁,对女人无感,对床笫之事无感。
箫澈若不是病恹恹的,怕是孩子都有了吧?
在傅吟霜胡思乱想时,箫澈道:“爱妃,愣着做什么?不帮本王宽衣吗?”
傅吟霜忽然反应过来,看着面前展开双臂,衣服大爷似的的箫霁,就等着她给他脱衣服了。
古代就是这样,有身份地位的人,俩脱衣服都要让人侍候。
现代,都是男人脱彼此的衣服。
古代,女人还要帮男人脱衣服,那感觉就像,女人有多想要似的。
傅吟霜撇撇嘴,举起手来到他的腰间,发现手里还握着一只梳子。
箫澈也瞧见了,他轻笑出声,“爱妃,你怎么把梳子也带过来了?”
“妾身想帮王爷梳头发,王爷的发丝如墨,手感很好。”傅吟霜最拿手的便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理由信手捏来。
她从容地把梳子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然后又从容不迫地去扯箫澈的腰封。
没事,就当她那箫澈练手了,日后,找个小奶狗,她也能从容不迫地脱他衣服。
夏日衣服沐浴秋冬繁复,且单薄,脱起来一点也不费力。
只剩下里面白色中衣时,傅吟霜还是有些犹豫。
是脱还是不脱?
也只是犹豫了一会,傅吟霜就去解箫澈的衣带。
她倒想瞧瞧,箫澈这皮包骨头有几两肉?
箫澈亲眼看着傅吟霜解开他的中衣衣带,露出白皙的胸膛,他怔了一会。
他说脱衣服,可没让她把中衣也脱了。
傅吟霜瞧见一片白色,心想,这肌肤一点也不比女人逊色。
啧啧,瞧瞧这比牛奶还白的肌肤。
她伸手摸了两下,如她想象中一样嫩滑。
箫澈看着这一幕,还是嘀咕了傅吟霜的胆子,她是一点也不会害羞。
“你在做什么?”
傅吟霜正想把上衣给脱了,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望向箫澈,回答的理所当然,“给王爷脱衣服呀。”
箫澈抓着胸口那只手,看着她,“那这只手呢?”
傅吟霜眨巴两下无辜的杏眼,“妾身是想王爷这肌肤可真好,平时有抹什么吗?好东西要分享,妾身也想用。”
箫澈:“……”
“没抹东西。”
傅吟霜闻言惊讶的看着箫澈的胸口,另一手抚上他的胸口,一脸艳羡地道:“王爷你这是天生丽质呢,妾身好羡慕。”
箫澈:“……”可以把你的手拿开了?
傅吟霜觉得都脱到这里了,不如把上衣也脱了,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抓着衣襟就往两侧拉。
只是还没等她拉开,手就被一只大手给抓住,一道温润的嗓音从头顶传来,“爱妃不用着急,会让爱妃看个够。”
傅吟霜想把手收回来,却被箫澈紧紧握在手心里,她是不是刺激到箫澈了?
一个男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身材,这会不给她看,怕是不想给她看。
“王爷,没事,来日方长。”
箫澈松开她的手,在床边坐下来,然后抬起头瞧着她,“爱妃,过来。”
傅吟霜看着大爷似的箫澈,这张脸是挺好看的,可惜就是短命的。
不止短命,身子不好还想着圆房。
真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傅吟霜上前一步,膝盖碰到箫澈的大腿,她心思一转,往右挪了一步,然后抬腿爬上床。
在她爬床时,脚上的鞋子就被她蹬下来。
箫澈侧着身子,看着一骨碌爬上床的傅吟霜,低笑道:“没想到爱妃这么迫不及待。”
傅吟霜:“……”谁迫不及待了?我不过是战略性转移。
箫澈也慢悠悠地上床,移到傅吟霜身边。
傅吟霜看着朝自己移过来的箫澈,他的衣襟微微敞开一条缝,隐约能看见里面的肌肤,是不是皮包骨头就不得而知了。
“爱妃,你愣着做什么?”
傅吟霜闻言抬起头看着箫澈,疑惑地问:“怎么了?”
箫道:“你应该主动服侍本王。”
傅吟霜:“……”主动服侍?
真是无语给无语妈开门,无语到家了。
果然,这事需要两情相悦,情不自禁,就不会有这尴尬的一幕。
没有感情,行床笫之事,就像为了完成任务一般。
过程怎么样暂且不论,就这模式,她是真不喜欢。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只要她在王府一天,还是要听话点。
傅吟霜盯着面前的箫澈看了好一会,主动服侍,第一步是什么?
她记得成亲前有专门的嬷嬷来教导,只是她当时就顾着开小差,说什么一句也没记住。
傅吟霜的视线落在他的唇上,先吻总没错吧?
拿定主意后,她缓缓欺身上前,双臂环上箫澈的脖子,准备无误地吻上他的唇。
箫澈原本是想看她的笑话,没想到她会主动吻自己,上次那个吻,让他回味了很久。
感觉确实不错。
只是怔了一会,腿上的手便搂上傅吟霜的盈盈不及一握的腰身。
这是第二次接吻,没有第一次的生疏,反而像是适应彼此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