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之前悄悄来过北坝村,暗中打听过李七安,但没有见到过李七安本人。
在他的印象中,早已把李七安想像成了一个冷煞凶狠之人,但见到本人,才发现,就是很普通的一个年轻人,甚至看起来,还很和善的样子。
怎么都与他的想像不符。
不过,他可不敢有半点大意,毕竟这个年轻人不止坑杀了那么多人,还连高公子都敢杀。
周光济却是一脸笑意的迎了上去。
“周某人冒昧前来,还请李先生切勿见怪!”
说完,他还朝李七安施了一礼。
按理说,按照读书人的标准,他的年纪都能当李七安的长辈了,就算要施礼,也该是李七安。
也足以见,他今天过来,是真正来拜访的。
“哎呀,周先生,你真是太客气了,李七安只是一个乡野草民,哪能受你这等大礼,这不是折煞小子吗?”李七安也赶紧上前托起周光济。
周光济姿态放得极低道,“周某人只是在年纪上稍长李先生而已,但是在学识还是才智上,都不足以与李先生相提并论,所以这礼,是必须行的。”
说着,也不待李七安分说,认真的把礼施完。
李七安这次也没阻止,等周光济施完礼后,他才笑吟吟道,“我还以为周先生今天过来,是来兴师问罪的,刚才在村口,差一点就让弓弩手动手了。”
曾兴一听,脸都白了。
他是说怎么村口看不到一个人,原来埋伏着弓弩手。
他也终于明白,周先生为什么要他下马进村了。
周光济脸色却无任何波动,只是拱手道,“李先生说笑了,周某人哪敢有什么兴师问罪之意,周某人虽然也算是活了一把年纪,但还没有到嫌命长的地步。”
李七安呵呵一笑,“看来周先生,是个妙人啊!”
“妙人不敢当,但今天周某人确实是带着诚意而来的!”周光济道。
“如此,还请周先生进屋再谈。”李七安亲热的把周光济一拉道。
看着他们俩进屋了,曾兴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很普通的一间屋子,甚至看起来已经有些破败了。
“寒舍简陋,还望周先生两位不要嫌弃,如果周先生能晚来一段时间,那就好了,到时就能在我的新屋里谈事情了。”进屋后,李七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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