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yle> .show-app2{width:100%;clear:both;display:block;margin:0 0 10px 0;border-radius: 3px 3px;border:1px solid #f2f2f2;} .show-app2-content{float:left;width:70%;background:#dff0d9;font-size:14px;padding:10px 0px;color:#3d783f;border-radius: 3px 0 0 3px;line-height: 22px;}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cover{float:left;margin:0px 10px;height:40px;width:40px;}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float:left;}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 p{margin: 0;} @media (max-width: 768px){.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 .show-pc{display: none;}} .show-app2-content img{width:36px;height:36px;border-radius:50%;} .show-app2-button{background:#44a048;border-radius:0 3px 3px 0;float:left;width:30%;text-align:center;padding:10px 0px;color:#fefefe;font-size:14px;position: relative;line-height: 22px;} .show-app2-button:after{content:"";width:8px;height:8px;border-radius:50%;background:#ff6666;position:absolute;top:3px;right:3px;} </style> 见到宫女们尽皆退出,长乐公主盯着妹妹,奇道:“什么事这么神秘?”
晋阳公主又往前凑了凑,紧紧挨着长乐公主,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姐姐问道:“姐姐刚才去觐见父皇了?”
“嗯。”
长乐公主瞅着妹妹,眉梢挑了挑:“所以呢?”
晋阳公主压低声音道:“听说父皇想要将稚奴哥哥放出来……姐姐是劝阻父皇的吧?”
长乐公主秀美微蹙。
这种事算不得什么秘密,但事关储位之争,谁敢在宫里乱嚼舌头?
便有些不悦,问道:“这种事你不可掺和进来,还有,是谁跟你说起此事?”
晋阳公主鼻子皱了皱,有些不满:“我又不是傻的,怎会不知宫里的变化?父皇想要易储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回稍微有些想要赦免稚奴哥哥的消息传出来,宫里便议论纷纭,大多数人都替太子哥哥抱不平。”
长乐公主愈发担忧以来,连宫里尚且如此,可见民间会是何等沸反盈天。
太子仁厚,这些年无论是东宫上下,亦或是朝中大臣,对于太子的风评甚佳,除去那些利益攸关的反对者之外,上上下下都对太子甚为满意,一致认为太子能够完美继承李二陛下打下的这一片锦绣河山,并且将之经营得愈发繁荣。
与之相比,乳臭未干的晋王难免上不得台面。
“立嫡立长”乃是宗祧继承之祖训,当年李二陛下便上演了一出“逆而篡取”的好戏,难不成如今依旧要打破祖训,废长立幼?
那就意味着从此之后大唐的皇位传承将会伴随着血腥斗争,嫡长子没有合法的继承身份,甚至即便确立的太子亦可以改弦更张,每一个身负皇族血脉的子弟都可以参与到争储的斗争中来,那将会是无休无止的腥风血雨,以及永无停歇的权力斗争。
没人愿意在一个朝不保夕、命悬一线的局势当中存活,当年玄武门之变以后,李建成与李元吉的党羽尽被铲除,杀得人头滚滚,这还是李二陛下大势已成、威望卓著,不怕那些反对者阴谋篡逆的结果。如若将来当真晋王上位,并无半分威望的情况下,想要坐稳江山就势必要对那些太子的追随者大开杀戒。
在这等规模的杀戮之中,没有人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即便是支持晋王的人,只要稍有不慎被人攀咬、构陷,就极有可能成为杀戮的目标……
所以只要晋王争储的消息传出,朝野上下必定一片非议!
长乐公主只得告诫道:“你我身为公主,女流之辈,对于这等国事不应指手画脚,休要仰仗父皇的宠爱便任性行事。父皇英明神武,朝中有何反应他岂能不知?无论父皇最终的决定如何,我们都要予以支持。”
只不过这话说出来,未免有些底气不足。
被房俊追上门去央求一番,长乐公主早早便返回宫里,直接觐见了父皇,痛陈利害,直言诤谏。父皇勃然大怒,这是多年以来首次对她发火,叱责她身为女流之辈,却插手储君之争,实乃牝鸡司晨、国之灾殃。
吓得长乐公主只好闷闷而回……
她自己也摸不准父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思,总觉得父皇似乎莫名其妙的烦躁,完全听不进去谏言,与以往的脾性大相径庭。
很显然,晋阳公主也对长乐公主这番告诫不以为然,粉润的小嘴儿撇了撇,却也不敢多说。
长乐公主伸出手臂,揽住妹妹瘦削的肩头,柔声道:“如今小幺也已成亲,宫里头只剩下你一个,怕是寂寞得很。回头去找孙道长给你好生诊治一番,若是身体已经无碍,还是应当及早寻一门亲事,总是这么耽误下去,算个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