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节骨眼上受伤的话,定然拖延行程。
若是西域的细作出手,绝对不可能会手下留情,指不定有暗伤!
宁无恙正在运功。
当云息功引渡的气流,毫无阻碍的从脚底板冲到天灵盖时,他便知道确实如回春医馆的郎中所言,他伤得确实不重,正完骨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只是……
他看向还有喧哗声的大门口方向,会心一笑。
看来江宴喊来郎中的这个举动,正中了别人的下怀。
“江大人,他们的目标不是让我受多么严重的伤,毕竟考校场里的保护措施做得很到位,搜了身也验过毒,他们想混进自己人来很难,想收买在其中的人,也不敢有任何的大动作。”
听到他的解释,江宴终于冷静下来。
仔细一琢磨,确实是这个道理。
他是关心则乱,如今见宁无恙确实没事,结合所有发生的事后,面色变得微妙起来。
“宁先生,他们这次动手难道只是一个铺垫?”
“对。”
宁无恙理了理鞋袜穿好,对着愁眉不展的三哥解释。
“在比试之前杀了我的话,浪费掉这么好的比试机会的风险很高,而且也会被人说成是胜之不武,所以他们故意宣扬出我要被老天爷收上去当什么仙童之类的传闻,那样等到我哪天真的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意外,大家知道了,也只当我是成仙了。”
原来如此。
但宁无碍还是不明白。
“五弟,这个阴谋很容易被看破,他们难道不担心吗?”
“他们不担心的原因,是一定另有奇招,能够落实他们的传闻,所以我也很好奇,他们到底有什么神仙手段让我飞升,成为真正的‘诗仙’。”
宁无碍与江宴看到他满不在乎的模样,心里又着急又无奈。
明知道这是一个阴谋,还防不胜防,实在是太令人捉急了。
好在。
他们也不是真的没有任何可以做的事情。
“江大人,我把弄断马镫,还有给皮革垫子里放药粉的人带来了。”
宁卫国出马,一个顶俩。
他揪着之前与宁无恙有过交流的鼓吏,还有一个喂马的老者,推倒跪在了江宴等人的面前,暴喝一声。
“老实交代,胆敢在考校场作乱,小心你们职位不保!”
面对着宁卫国的恐吓,二人虽然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却还是抿紧嘴没有开口。
宁无恙见状,便知道这两人,恐怕还不知道他们犯的错有多大。
只当是拿人钱财,做了一些手脚,没有引起什么太大的危害,便觉得疑罪从轻,打算咬死不认。
还挺有骨气的。
可惜。
这骨气生在了不该冒出来的地方。
“二伯,按照《大兴律令》,通敌叛国者,该当何罪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