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管事,菊香,可以把尾巴全部切除掉了。”
一声令下。
除了云飞依旧寸步不离的跟在宁无恙的身边,宁无碍也收刀返回以外。
郑东林与菊香各自吹了一声尖锐而不同的口哨。
口哨声落下,方才在宁无恙面前一闪而过的黑影,还有潜伏在暗地里的百川会人员,犹如一道黑墙,围在了那些还留在原地的细作身后。
“杀!”
郑东林与菊香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喊出一个字后。
寒光闪过,血花四溅。
那些自以为潜伏在暗中看着激烈交战的细作们,到死方知,原来叫他们善后的意思,不是远离危险区看热闹,而是来凑热闹的。
哪怕他们忍住了,不主动攻击宁无恙等人,最后还是被击杀。
他们留有后手,大兴人同样留有后手。
这一战,到底是他们输了。
“杀啊!”
潜伏的细作们也不再有任何的保留,拼死一搏。
乍然而起的呼喊声,穿透整条街道,比那些已知必死无疑,从而消极应付官差,只等着拖延的时辰到了,束手就擒的上百人制造的动静还要大。
城中。
在得知宁无恙离开潇湘馆前往府衙,从而下令转移手下重要成员,以及物资与材料的齐尔扎,似有所感地停下脚步,转身看了一眼府衙的方向。
“头领,别看了,留在府衙那条街道上断后的兄弟,是不会让江宴派人追上来的,就算据点里的人们不出力,断后的兄弟们也会在巷子里打游击,把人往玄武湖方向引,给咱们制造撤离的时机。”
祸水东引,虽然对不起方才一起商议如何共进退的倭国细作。
可此时为了性命,谁还顾得上道义。
相信留在那里的倭国细作,也会是同样的选择。
好在他们给了倭国细作错误的情报,说他们跟着一起走水路,从护河城离开,与他们共进退,实际上是朝着相反方向来的。
谁叫倭国人骗了大兴人二十几万两的银子,倭国人还贪财不肯舍弃。
按照齐扎尔头领的想法,若是倭国人肯舍财保命,将装银子的木箱往假的据点里一放,只身潜入水里逃离,一定能够十拿九稳。
好在就算倭国人真的被发现,也与他们北狄人无关,副手自然不会狗抓耗子多管闲事理会倭国人的死活。
齐扎尔知道副手说的是事实,可他心里总是不安。
“宁无恙可不是省油的灯,他分两次前往府衙支援,说不定就是想试探一下府衙附近的动向,我们兵分两路走。”
大兴人有句老话说得好,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哪怕有获胜的信心,也要规避全灭的风险。
他还得把宁无恙破坏了将军与国师计划一事传递到京城去,绝对不能让江宴与宁无恙联手,将他们一锅端掉。
对比起齐尔扎的警惕小心来。
位于玄武湖畔等来宁无恙动向消息的岩佐三郎,在得知宁无恙果真被调虎离山,前往府衙去了,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对着河野朝着湖水里用力地一挥手。
“可以走了!”
有府衙那边负责吸引大兴官差的弃子拖延时机,宁无恙也被骗过去了。
任谁也想不到,他们会偷偷的潜入连接护城河的玄武湖中,走水路离开金陵。
“岩佐君,等出了金陵城,我亲自去联络在苏州的藤野君,让他的镖局来将银子取走。”
“辛苦河野桑了,此次金陵据点被毁,不是你的过错,实在是宁无恙太聪明了。”
岩佐三郎想到宁无恙还把安缘君给杀掉的事,满脸狰狞之色。
“待到出了金陵城,我一定送信给大王,请他派更厉害的高人,赐予宁无恙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