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想到,公子确实是这么说的,这证明尚善信了他的话,伸手指着前面拉酒的牛车。
“我去领一壶。”
一壶?
尚善松手,庄石成连忙说道:“一壶还不够我喝的呢。”
“……”
云飞默默翻了翻他的死鱼眼,闪身离去。
不一会儿,在尚善安抚好庄石成,并找了个理由,让庄石成不要将方才发现的事告诉别人后,云飞拎着两壶二斤装的酒回来了。
“两位大哥悠着些喝,这烈酒一杯就容易醉倒,可别喝酒误了事,回头让公子操心。”
“你放心,我们心里有数。”
庄石成见真的有酒,脸上笑开了花。
尚善则是朝着云飞点头致意,微微一笑,待到云飞走后,他并没有将酒壶拆封,而是好奇地看向后面的马车。
到底是谁这么晚了还要宁无恙亲自接见,并且还是带伤前来?
难道是这两天没有看到的那个秦时大哥吗?
尚善伸手掐了一个诀,推算一番后,他又收回了探究的目光。
与他无关。
最好也不要有关。
不听,不问,不明。
尚善拆开封盖,深吸一口酒气又盖上。
“尚善你小子怎么不喝?”
“喝酒容易误事,而且我等你喝完酒馋了想找我要的时候,可以一杯酒换你替我轮值一次。”
“奸商!哈哈哈!”
庄石成爽朗的笑声响彻四周。
本来紧张的马匹因此再踢打着马蹄,也无人在意了。
马车里,宁无恙听到外面传来的笑声,便知道云飞解决了隐瞒消息的事。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额头血渍已经干涸了,正处于昏迷中的章知达,沉声询问:“伤是谁动的手?”
“章父。”
听到这个回答,宁无恙了沉默片刻。
都说虎毒不食子。
就算是卖国贼的名声让章家人觉得章知达该死,只需要道个歉就能挽回,却让章知达去死,这其中另有隐情。
“秦时大哥,指使章知达当众质疑我诗仙之名的幕后主使找到了吧。”
既然秦时回来了,一定是完成了他交代的事。
谁知。
秦时却紧绷着脸摇了摇头。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只是摇头,这让宁无恙有些哭笑不得。
什么意思?
不方便说吗?
其实要是别的问题,宁无恙便顺着台阶下了。
可此事非同小可,关乎着他进京后的情况,宁无恙只得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再次问道:“秦时大哥你生病了,嗓子说不出话来了吗?”
“不是。”
秦时再次作答。
但依旧紧绷着脸,不准备回答前面那个问题。
宁无恙这次是真的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