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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飞摇了摇头,他不同意:
“走法律程序,你也知道,那得等多长时间?不行,太慢。时间长了不说了,就说时间快一点儿的,那拖上你十天半个月,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咱们也和他耗不起呀?再说,就算咱们有理,胜了这个官司,可是,以后把这个咱们身边的这个邻居得罪了,那以后的麻烦事儿更多。不行。咱们还是再想别的办法吧。”
到县里去解决?那更是不行,不用说,这件事的幕后操纵者,本来就是王川林,你去找他,那结果不是明摆着吗?
想来想去,还是没有一个好办法。
就在大家开会莫愁一展的时候,这时候,电话玲忽然响了。
刘春江两眼看着这个电话,他犹豫着,不知道是该接还是不该接。
薛柯枚知道他的心思,她气呼呼地说:
“咱们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还怕他做什么?来,我看看这又是要念什么经?”薛柯枚说着,她一把抓起了电话,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大声问道:
“……喂?我是河西县水泥厂呀,你找哪位?……什么,找刘厂长呀?他不在!去哪儿啦?我怎么会知道,腿在人家身上长着呢……什么,——咦,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的?让我猜猜?”薛柯枚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她把电话的听筒从左面的脸颊换到了右面的脸颊,两个眼睛不停地转着,接着说道,“……那让我慢慢想想……哎呀,对了,你是严处长吧?哎呀,我说怎么听起来声音怎么这么熟呢,闹了半天,您是严处长呀,哎呀,真是稀罕,你还好吧?……春江他呀,他身体好多了……”
刘春江一听是严秋萍的电话,他马上站起来,一伸手把电话接过来,笑着说道:
“原来是严处长啊,你有什么指示吗?……哈哈,……什么,你说我架子大?……我怎么敢在严处长面前摆架子呢?就是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啊。……唉,你不知道,我不是不想见你,而是遇到了一些烦心的事儿,……什么事儿?你帮我解决?这个就不敢劳您大驾了。……哦,你现在已经到了河西县里了?……要来我这里?……你那么忙,我看这样吧,还是让我去看望你吧!好,我这就去拜访拜访你……”刘春江说完,就把电话放下了,这时,他不知道怎么的,偷偷瞅了一眼薛柯枚,此时,只见她正用一种嫉妒的眼光看着自己。
这里除了王雪飞和薛柯枚两人认识严秋萍,其余的聂文成和秦桂枝还都不知道这个严秋萍是个何许人也。他们两个都用用疑惑的眼睛望着刘春江。
王雪飞手里拿着一串钥匙,轻轻地摆弄着,忽然,他灵机一动,把手往大腿上一拍,叫了起来:
“——嘿!办法有了,春江,你不是和严秋萍关系不一般吗?我看,这回就利用你的老同学严处长,让她来出面,劝一劝王县长。我就不相信,他不给严处长留这个面子?退一步讲,就算不给这个面子,也得考虑给咱们松松绑,那样也比现在这样强……”
刘春江摇了摇头,“这样不好太好吧?这不是显得咱们狐假虎威,以势欺人吗?我不喜欢这样。”
“哎呀,这哪里是以势欺人?这只是自卫反击。”王雪飞辩解道,他忽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嘿嘿地笑了起来,又接着说道,“……春江,你其实什么话也不用说,只要你把你和省委组织部的这个严处长是你过去的老情人这层关系稍微给他们透漏出来,别的话什么也不用说了。……王县长是个什么人,脑子可比咱们转的要快,不用你找他,他一定会反过来主动给你让步了。不信,你试一试看……”说到这里,他忽然看见薛柯枚的脸上红一阵紫一阵的有些不自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不好意思的朝薛柯枚笑了笑,连忙解释道,“该死,对不起,我这只是和春江这样说着玩的……”
薛柯枚没有理他,只是把头低下了。
其余的聂文成和秦桂枝,他们两个都眼睛不停地眨着,一会儿看着刘春江,一会儿又看看薛柯枚,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刘春江点燃了一支烟,他显然是在考虑着这个意见。
聂文成听到了刘春江居然和省里的这个领导还有这么一层关系,马上说道:
“王书记说的有道理,咱们这不叫狐假虎威,而是叫……叫什么来着,……对了,叫点到为止,后面的事情让他自己去想吧。”
思来想去,刘春江觉得反正也要出面见一见这个老同学,于是,他说道:
“那好吧,我先到县里跑一趟,看看我的这个老同学再说,至于别的,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
等大家都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刘春江坐在那里,又认真地思量着。他想,自己去见严秋萍,还是应该带上薛柯枚一起去比较好。要不然,会给严秋萍带来一些不好的影响,毕竟她现在还是有家室的人,而且所处的位置也不同,省的到时候让县里的那些领导,暗中利用这个事情做文章,说不定,他们还会真的以为自己是严秋萍的老情人呢。另一方面,也要考虑一下薛柯枚的感受,自己不能单独去见他。
想到这里,他来到了薛柯枚的办公室,让她和自己一起去看望严秋萍。
当薛柯枚听了刘春江的这样建议,她连连摇着头,说什么也不肯去,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