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什么理由呢?”那位值班的女服务员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这个时间,大多数人一般还没有起来呢,”她口中一边嘟囔着,一边想着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走入房间。
不过,她最后还是提着一个暖壶走了进去。
等这名女服务员回来之后,说房间里面的一些东西似乎还在,但是,人却不见了。
“人不见了?”
年轻的警官心里咯噔了一下,“不会去了别的地方吧?”
“大清早的,能去哪里呢?”服务员在附近的几个地方重新转了一圈,还是不见这位王菊花。
这显然就是放出来的一个烟幕弹。
看着房间里面留下的那几件物品,并不像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用说,十有八九,这位王菊花就是凭借着脸上的装饰,偷偷地脚底抹油——溜了。年轻的警察心里暗暗地想着。
“这么早会去哪里呢?”当年轻的警官回到了面包车,把王菊花的情况汇报了之后,中年警官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下,反问着。
如果这个王菊花真的溜了,那么,他们两个人在这里守候也就没什么意义了,而且必须马上追踪。但是,由于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他们也无法确定,这个王菊花到底逃向哪里。
于是,中年警官便把这里的情况作了汇报,请示下一步的行动。
好在酒店这里是一条繁华街道,路上的监控镜头不少,所以,公安分局根据安装在酒店门口附近的几个监控录像,很快便大体判断出王菊花等人的去向。
由于薛柯枚头上的装扮与王菊花一样,所以,这才无缘无故地给自己招惹上了麻烦。她怎么会想到,刚刚从大街上买了早点,没想到就被这几个公安人员追到头上了。
......
此时,面对公安人员提出来的疑问,薛柯枚费尽口舌,极力地证明自己是被冤枉了的。因为自己为了照相,只是随便选了一个发型,让化妆师照着这个样子化妆就是了,其他什么都一概不知道,更怎么能知道有一个嫌疑人,与自己打扮的一模一样?
听了薛柯枚的这番表白,公安人员也在琢磨,如果薛柯枚真的是为了掩护那个王菊花脱逃,那么,按照常理,她为何又不赶紧离开?而且不仅不不卸妆,反而带着这一脸装饰,在大街上大摇大摆地买早点?
这显然在逻辑上讲不通啊。
不过,虽然薛柯枚这样解释也符合情理,但是,公安局不可能完全相信她说的话。为了慎重起见,公安人员又询问薛柯枚的工作单位,想了解一下她在工作单位的表现。
“工作单位?”
薛柯枚迟疑了一下,只好把自己的工作单位说了出来:
“我......是辽源水泥集团有限公司的......”
于是,公安人员便拨通了辽源水泥集团党委工作部的电话。
接电话的正是赵晓燕。
由于河西县水泥厂已经停产了,所以,那里的一部分员工便被分流在了集团公司。而赵晓燕呢,她被调到了党委工作部,担任副部长。
“什么?您想了解我们这里薛柯枚的情况?”当赵晓燕一听是海南省某公安分局那边询问薛柯枚的工作表现,表情顿时变得谨慎起来,她把电话从左耳朵贴在了右耳朵上,说道,“她表现一直很好啊,没听说有什么问题。而且在我们这里,她原来还是下面一个公司的中层领导呢......”赵晓燕如实地向海南公安分局那边反映着情况。
由于电话里又询问起了一些薛柯枚的细节问题,赵晓燕当然不清楚,于是,她便把正在办公室办公的刘春江找了过来接电话。
“海南公安分局的人询问薛柯枚的情况?”听了赵晓燕的话,刘春江显的有些意外。不过,他并不紧张,毕竟,在他看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误会。
当刘春江把薛柯枚这边的情况说明之后,又由于他毕竟是这里的党委书记,所以,海南那边也就相信了薛柯枚的话,认为这件事确实和她没有关系,纯属巧合。
可是,虽然薛柯枚与这件事没有关系,但并不代表化妆师与这件事就没有关系。他们当然还要往下追这件事的源头。
但是,当公安人员找到梦幻影楼设在海南三亚市的负责人时,没想到他一问三不知。
我们知道,因为给赵田刚化妆的这位化妆师,其实并不是他们这里聘用的员工,而是临时雇来的。因为有时候当这里活太多,忙不过来的时候,或者是谁也不愿意半夜给客户化妆,这才会找到她。
按照梦幻影楼的要求,就像是电影电视剧组的化妆师一样,在外出拍摄的时候,化妆师也应该跟着客户,随时根据需要,在现场补妆。
可是,由于公安人员在薛柯枚这里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再加上来这一路上来回折腾,所以,当公安人员来到赵田刚拍摄的那个景点时,人早就不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