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伤,先躺下。”小蚁这才躺下,道:
“现白蚁族已经平定,可借此迎回太子。”太子师笑道:
“此役你功不可没,等迎回太子,登上王位之后,我会上奏新王,封你为白蚁族上将军。”但是小蚁立即拒绝,道:
“先生不可,小蚁寸功未立,怎可为上将军?”太子师道:
“你不必多说,先和我一起返城,调养你的伤势。”随后叫来红头蚁,将小蚁扶出上车。
由红头蚁赶车,太子师骑马带兵随后相护,一起返城。乳螺南王返回之后一直是郁郁寡欢,整个大殿是特别的冷清,昏暗。
周围的烛火更是一暗一明,起身取下身后的长剑,欲拔出又犹豫半刻,将长剑收入剑鞘。
又坐下观看旁边的书简,几个族老走进先是跪下一拜,道:
“大王。”乳螺南王放下手中的书简,走下基台,道:
“诸位卿家请起。”又不见相国的到来,问道:
“怎么不见相国前来?”一个族老答道:
“白蚁族太子就要返国啦,相国正在忙于太子返国事宜。”乳螺南王满脸愁容,道:
“是啊,白蚁族的太子就要返国啦,白蚁族先生是太子师,在它的辅佐之下定会恢复国力,甚至是超过我乳螺南洲。”一个族老起身,道:
“大王,老臣有一个建议,既然太子师不为大王所用,就杀了它。”终于有一个大臣明白乳螺南王的心思,脸上的愁容渐消,又故作疑问,道:
“为何?”它是不想背负计杀贤臣的骂名,因此不肯表明心计,隐作暗含,让大臣们去揣测,可见这乳螺南王是城府极深。
这个族老见乳螺南王的脸色有所变化,又大胆言道:
“大王,太子师足智多谋,一举击败强大的秦军,平定白蚁族迎回太子,可见太子师之才惊为天蚁,若我们与白蚁族发生战事,太子师必定是我们的劲敌,加之太子师与乳螺西王交好,若乳螺西王派兵攻打我乳螺南洲必受到牵制,乳螺南洲与乳螺西洲相近啊,到时候我乳螺南洲危也,此次太子回国必拜太子师为相。”乳螺南王被这句话有所惊醒,但乃对这个太子师抱有幻想,道:
“太子师仁德,之间的战事是不会发生的。”族老又劝道:
“大王,两国是建立在相互利益的基础之上,一旦利益受损必发生冲突,战事一触即发。各为其政,各为其主,太子师的忠心我们是有目共睹的,不要等到战事爆发了我们再来后悔,一切都迟了。”乳螺南王起身踱来踱去,是焦急难安,道:
“先生已经返国,我们如何杀得了它?”族老继续言道:
“借刀杀虫,大王有所不知,太子师在一役中射杀太子夫蚁及其世子,太子早已对它的这个先生是积怨很深,我们只需稍加点拨再加军事威胁,太子师必死。”这些族老也是对太子师没有什么好感,在一次争论之中得罪了它们,早想除之而后快,只是想借助乳螺南王之口说出罢了。
它们在揣度乳螺南王的心事,乳螺南王也在揣度它们的心思,谁也不想落得个计杀贤臣的骂名。
乳螺南王看着它们,道:
“此事就由你们与太子交涉。”君王的命令它们也不好去违抗,只有答应下来承担这个骂名,后乳螺南王抬头向宫门之前,道:
“宣白蚁族太子进宫。”随后乳螺南王退居幕后聆听它们的谈话。白蚁族太子入宫,行礼道:
“族老。”几个族老站成一排,笑容满面道:
“请太子入座。”太子走上坐下,它们这才与太子相对而坐。太子向上望去,问道:
“怎么不见大王?”族老们敷衍道:
“大王外出打猎,就由我们来与太子交涉。”相互望之,又道:
“我乳螺南洲派遣马良将军护送太子返国,但是有一个条件。”太子问道:
“什么条件?”其中一个族老提出太子返国登基之后杀白真。太子顿时大惊,道:
“白真可是我的先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除去杀先生其余的我都可以答应你,割十五坐城池或称臣纳贡,我都可以答应你们,杀先生不可。”族老脸色一变,道:
“太子若不杀白真,我乳螺南洲将会派兵攻伐,你自己是很难返国的,你自己好好的掂量掂量吧。”太子对此很是为难,道:
“这——。”族老稍加诱导,道:
“太子可否还记得在保卫乳螺西洲都城的战役中,射杀太子夫蚁及其世子一事,依此罪可够判它死刑的,太子意下如何?”太子沉静了很久,一直在沉思,道:
“先生可能是在战与和之间触犯你们的利益,得罪了你们吧。”族老们豪不加掩饰,道:
“是的,积怨很深,早就想杀它了。”太子又沉思了半响,道:
“好,我答应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