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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曺诗京的表现,林深时对于自今天多出来一位“妹妹”这件事暂时还没有太多的感触。
一离开曺诗京的办公室后,他一边脚步匆匆地走向电梯的方向,一边就随手拿出手机,想了想,拨出了一个他很少拨打的号码。
“嘟……嘟……”
在等待电梯的同一时刻,他拿着手机也在静静等待电话的那一头接通。
结果,电梯门应声打开,电话那头还没连通,电梯的里面却走出了一位林深时略感熟悉的人物。
那是一名五六十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一笔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不见一根白发。
这扮相严格来说不算特别,至少在hansh集团这样的地方,林深时随便走到哪一层都能碰到类似形象的人。
问题是,中年男人还戴了一副款式林深时眼熟的玳瑁框眼镜。这副眼镜并不能为这人平平无奇的相貌增添什么魅力,反而略显土气。
然而林深时一看到这眼镜,本来专注于耳边手机的注意力就不由迅速转移到了中年男人的上。
对方看见他后也是略微惊讶,不过在惊讶过后,他就往前走出电梯,露出了一副林深时愈发熟悉的和善笑容,冲林深时恭恭敬敬地弯下腰问候说:“几年不见了,少爷。”
一张口,也是一番流利的中文。
“金秘书?”
林深时一时面露惊讶之色。
“你现在怎么会在这里?我听曺……我听曺常务说,李代表他不是离开总部了吗?”
金成夏听到林深时的话后直起来,微笑说:“您放心吧,现在这里没有外人,就放松一点来称呼吧。代表他知道您恐怕和大小姐谈完话后会想要联系他,于是就派我先过来找您。”
这时候,林深时耳边的手机里已经传来了一阵无人接听的提示音。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金成夏,旋即就把手机收回西装外的内兜里,问:“我爸让您过来说什么?”
“代表他现在正在楼上开会。他让我转告您,有些事,等到时候到了,他自然会跟您说清楚。”
林深时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额角,“这话我最近听了很多遍……我不喜欢让别人帮我做选择。而且,当父亲的自己不过来,反而派您过来和我说这事,难道不显得太没诚意了吗?”
金成夏嘴角的笑意愈浓,看向林深时的眼神中似乎有着一种看待后辈般的慈感,“看来少爷您对于我的出现很不满啊?”
林深时愣了愣,而后就不太好意思地放下手,对金成夏说:“不是。金叔叔,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家人当中,除了林仲平以外,包括林饮溪在内的三个人都对金成夏很熟悉。
他是韩国人,却差不多在中国生活了近二十年时间。从李溪午创业的初期到李溪午结婚生子,金成夏一直作为林深时父亲的秘书而工作。
小时候,偶尔林食萍和李溪午在外有事时,金成夏甚至兼任了保姆和生活助理的工作,就像家里另一位成员一样,贴心地照顾那时候的林深时。
之后李溪午和林食萍离婚,金成夏也时常来返两国,帮忙林食萍照顾孩子,林饮溪小时候的粉大约有三分之一都是金成夏给她泡的。
如此一来,在林深时的心目中,金成夏自然算是一位需要尊敬的长辈。
而且,只要是清楚李溪午的人都知道,随着这些年来地位的攀升,能让李溪午边这位随行秘书亲自出面,仅仅是为了过来传一句话的人,恐怕整个韩国都寥寥无几。
哪怕是曺诗京等一众曺氏子弟,平里碰见金成夏都需要用上敬语。
外人很难想象这位相貌平凡的中年男人这么多年来在背后默默为李溪午提供了多少的支援。
林深时知道金成夏在他亲生父亲心目中同样很高的地位,所以刚刚也不过是随口埋怨两句而已。
他也过了可以向父母随意吵闹的年纪,李溪午要是真打定主意不说出实,林深时在他这亲爹面前,还真不一定能硬气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