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哪里还有红香姐的身影?
王随真怅然若失,知道红香姐恐怕被自己的不懂事气的不轻,一时半会不能消气的,只得默然地站起了身,向屋外走去。
到了屋外,带上了殿门,转身向院子里四处扫视,只见庭院里风声萧萧,冬末的天气兀自冷叟叟地刮着,发出‘呼呼呼’的怪响,整个庭院里也人影全无,只有自己孤零零地立在这里。
或许,人生本来就是孤独的。
富贵风流,热闹繁华,本来只是昙花一现的热闹,热闹终归于沉寂,在人生这段漫长的旅途当中,唯有孤独方是永恒不变的基调。
王随真边向院外走去边想到:“武则天到底是个什么人?为什么我不认识武则天,红香姐就如此地生我的气?”
想起红香姐刚刚被自己气的脸色通红,连耳朵尖都红将了起来,他不由得又觉得极是羞愧:“是了,是我读书太少,什么都不知道,惹得红香姐生气了,我只是个陪少爷伴读的书童,不像少爷那般读的书多,认识的字多,知道的事情也多,但刚刚……刚刚红香姐生起气来,倒显的她更漂亮了,咦……!”
王随真修习枯木神功日久,大脑已变的聪明绝顶,他忽地明白过来,刚刚红香姐之所以脸色红彤彤地,似乎并不是因为生自己的气,而是因为她觉得太过于羞涩,这才使她那白生生的脖根和耳朵尖都发起了红来!
想通了这一点,王随真‘哈’的一声笑出声来,心中暗忖:“红香姐原来并不是很生我的气,而是觉得让我当她的皇后太过于羞涩么?没有事,等过一会我便回去答应红香姐的要求吧?想必她现在定然是不肯轻易见我了,我刚刚真是榆木脑袋,怎么地就是不立刻答应她呢?要是红香姐现在再问我一遍,我肯定马上便答应她,哈哈哈,当皇后,男人原来也可以当皇后吗?这事倒也有趣的紧!”
想通了这其中的关窍,心无萦怀的王随真大踏步的走出大院门,抬眼见大门外面也是空空如也,蓝山岳还有那群跟随于蓝山岳的下人都已没了踪影.
只听街上寒风呼啸如鬼,一股子冷气扑面而至,凛冽的寒风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王随真抬头看了看天色,只见整片天空都阴阴沉沉地,片片雪花,如落叶般缓缓的洒将下来。
他长长的吐了口白气,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腰畔处剧烈的抖动了一下!
腰带又不是活物,怎么会抖动?它也怕冷?
王随真有些不明所以,低头观察,只见自己腰间被黑色布料包裹着的那把腰刀,此时又如同活物一般,怪异的抖动了一下。
他见状不由得暗暗皱眉:“原来是这刀在抖么?这把刀本来就极其邪门,似这般不停的抖动,又是什么意思?”
王随真伸手攥住了刀身,只觉得这把刀现在便如同一条活鱼也似,竟在他掌心里疯狂的挣扎起来!
他想不通这刀一直都很平静,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莫非周围来了鬼刀门的人?鬼刀门的人在用门中秘术窥探此刀所在的位置?
想到了这个可能性,王随真心中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这鬼门刀的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红香姐现在在这里,可不能让她有什么危险,如果鬼刀门的人真的有人追到了这里,不论是谁,我必须先把追兵宰了,以免节外生枝!
他向前飞奔了几条街道,只见四下里仍旧是空荡荡地,周围的街道和宅院里别说活人了,连个鸟都没有。
王随真飞身上墙,顺着墙壁一路飞跃到了一处比较高的房顶处,张目四望,只见四周飞檐灰瓦,屋舍俨然,所有的房子内外全都静悄悄地,一丝声响也无。
王随真看了半晌,发觉他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全都一个人影也无!
明明刚刚这里到处都是有人的,怎地片刻的功夫,连一个人也没了?这些人都去哪儿了?人间蒸发了?
王随真在房顶上四处乱转,发现每当自己面向西南方向时,腰畔的长刀便颤抖的更加剧烈了三分。
这西南方向,似乎另有古怪。
王随真飞身下地,在街道里左拐右拐,向西南方向发力疾奔。
一会的功夫,在堪堪快奔出蓝家寨的范围时,王随真的身形陡然顿住。
只见他身前约莫十几丈的地方,正直挺挺地站着一个身着黑袍之人,那人此时正定定地看向王随真。
王随真见这人全身都被宽大的黑色袍子裹的严严实实地,具体是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男是女,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只能看到这黑袍人长着一双狭长而锋利的眼睛,那双眼睛里迸射出了如刀光一般血亮又锋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