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担心吓着皇甫如玉,他们夫妇一直没有说出真相。
谋杀啊,皇甫如玉做梦也没有想到。
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顿时有一股寒意笼罩全身。
任生长一直以为那是一场交通事故,现在不由得也关心起来:“既然知道是一场蓄意谋杀,多少应该有点线索吧,知道谁干的吗?”
皇甫逸苦笑一声:“如果知道是谁干的,事情就不会如此棘手。就像前段时间那场事故,交警方面已经排查过所有线索,车辆没有牌照,对方有心算无心,作案的车辆也消失在监控之下。”
“那么,就没有一点怀疑对象?”
任生长觉着,既然皇甫逸认为是谋杀,那就应该有怀疑对象。
“我们皇甫一家虽然是生意人,却也牢记祖宗教诲,凡事留有余地,轻易不要得罪人。从商界来看,不应该有置于死地的仇家。”皇甫逸犹豫一下,斟酌词语,最终还是说出一段秘辛:“皇甫家祖训曾经提到过,祖上与范家有恩怨。只不过近百年来这种恩怨淡薄了,很少发生摩擦。这是很久远的事,无论是范家,还是皇甫一族,枝叶繁衍,少有人继续关注发生在古代的恩怨。儿子没了,我们夫妇仅剩这一个女儿,我真的很难相信,到底有多大仇恨,想要我一对儿女的命?这也是最近几天才往这边联想,难说啊......”
一席话说出来,包括皇甫如玉也为之震惊,她父母从来没有说过此事。
倒是任生长神情有点木讷,思绪似乎穿越时空,久违了的宋朝明月再一次浮现:一名女子手持短剑,被五名黑衣人逼迫到悬崖边上......
女子手举短剑,仰天悲情呐喊:任生长你在哪里?你说过要保护我的......你说过随时都在我身边,你说过的,你在哪里......
其中一名黑衣男子狂笑不已:你在等任生长啊,别做梦了,你等也没有用,他已经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来不了,哈哈哈......
唯一的希望破灭了,女子那张绝世容颜略有呆滞,而后惨然一笑。
不过,知道任生长不是失信,而是上当受骗,女子反倒放松下来。
死,没有多么可怕,女子继续往悬崖上退却。
望着远方,女子鄙视正在逼近的黑衣人,大喊一声:任生长......纵身跳下悬崖......
而在另一方向,任生长也弄清了原委,杀掉该杀的人,风驰电闪般疾驰而来。
可惜,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悬崖上空无一人,这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假如女子再坚持一会儿的话,或许任生长会赶过来救她。
但是,这仅仅是假设,一切都无法挽回。
任生长在此地整整搜索了三天三夜,没有任何线索。
山崖下有一条河水,任生长沿着这条河向下游寻找。
找啊找啊,从此之后任生长走遍天下,可惜,再也没有见到他想找的人。
任生长像一个浪子,走遍了大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