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建立一个国家的话,那可不是随意说说就能做到的。保加利亚现在的情况较为复杂一些,你们应当早做组建府政的准备,现在就开始组织政谠,组建共和府政准备统一声音调度起义部队。俄罗亚的例子就很好嘛,你们可以学着做,效仿着俄罗亚的同志们去尝试进行建国工作。你们有信心开战吗?真的要和士厥斯曼爆发战争吗?”塔奇米对坐在对面的人询问道。
“实不相瞒,我们已经有了充足的准备去与士厥斯曼开战,做好了起义的准备了。现在唯一让我们有些担忧的就是炎明方面会不会下场支援士厥斯曼,会不会干涉我们的正义斗争。”列夫斯基先生说道。
“这点我无法做出任何保证,但是有件事情我要提醒你列夫斯基先生,在我的眼中,一个国家的建成离不开革命理想热情与现实政治这两个东西,这两个东西是国家平稳运行的缺一不可的真理,从建立国家初期就必须确保保证的。”塔奇米单手虚握解释道。
“一个国家失去了革命理想热情,他就会变得陈腐,变得不可救药以及恶劣起来,会逐渐主动的远离人民,变得保守又迂腐,对一切进步的事情抗拒,对国内往往会采取极为严厉的态势,想尽办法扼杀一切进步的可能。但是一个国家要是失去了现实政治,那他又会不可避免的被理想主义热情冲昏头脑,无视一切的现实的国际与社会因素,只是一股脑的向前,再向前。很多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不综合国际形势与国内外情况去进行革命是不行的,那只是空想,毫无疑问的空想主义者罢了。”塔奇米说道。
“按照您的意思......”斯特凡先生前倾身子询问道。
“你们既要保持住你们的革命热情,也要根据实际的局势做出一些实际的判断。该怎样争取更多国家的中立,让他们认可保加利亚。该怎么团结保加利亚内部的大多数,让他们支持你们的起义军。对工人该怎么办,对农民该怎么办,该怎么面对小商人市民,对那些与士厥斯曼有深刻关联的人,你们该报以怎样的态度,是不计前嫌的拉拢他们,还是坚决的把他们打成反对派消灭掉,这是你们自已来决定的。”塔奇米微微侧身伸手解释道。
“就是我们无法做出决定,所以才要问一下您嘛。”斯特凡先生说道。
“我能做出什么决定,我对保加利亚的了解也不完全准确好不好。”塔奇米哭笑不得的说道。
“塔奇米先生,您对保加利亚的了解很深,甚至比我们其中的一些同僚都更深刻,更清晰,就好像您去过我们的保加利亚住了好几年一样。我觉得您应该可以给出一些实质性的建议,应该能就保加利亚的局势说出更多的事情来。”斯特凡步步紧逼的说道。
塔奇米只能无奈的笑了,他总不能说他前世去过保加利亚一段时间,也与季米特洛甫同志有很深的联系吧。斯特凡好像是在希望他提出帮助,但实际上是在逼着自已表态,要自已给出一个态度来。现在燕京谁不知道塔奇米已经是官方的工作人员了,他说的话是有一定分量的,也可以让人狐假虎威当做炎明官方的态度。
“好吧,那我就基于我的理念来说几句。”塔奇米从怀中拿出纸烟来笑了笑说道。
“保加利亚的识字率我也是有所了解的,不能说完全文盲吧,也可以说是懂识字的人不多,想要推行政策多少有一些‘啸’困难。但是保加利亚胜在普遍民众极为热情,对起义极为支持,也愿意参军作战。我的建议就是,你们应当或者说一定要争取到农民的支持,不要说什么复杂的话,一定要让农民理解你们,愿意支持你们。工农业往往是互相依存的,有了广泛农村地区的支持,城市内的工人也可以放手的去支援你们,不用担心粮食上的问题。农民,是你们必须要解决的。”塔奇米思考了一会后说道。
“您是说我们应当把主要目光放在农民身上?”列夫斯基先生问到。
“是,当然其他的也不能忽视,也应该及时做好对策的。保加利亚是一个识字率极低的国家,这就要求你们必须将目光首要投射到最底层的工农身上,先争取他们的支持才能真正的进行起义运动。要不然,假使你们的对手给出了惠农的政策,而你们却因为立场含糊而导致农民们惧怕你们,到时候起义的进行是会很难看的。”塔奇米点头道。
<bA/> “其次就是你们保中独的内部问题了,我这几天有在购买欧罗巴那边的报纸留意你们的消息。根据我的消息来看,你们保中独的内部似乎不能称之为稳定,现在才刚刚有要胜利的迹象,你们内部就已经开始就要不要实施民主政治发生激烈的争执,有提出完全废除君主制的,也有提出迎接大公来国内执政的。你们其中有倾向于给农民分田地的,也有倾向于维持统治现状,其他国家怎么来自已也怎么来的。”塔奇米严肃的说道。
“这点很不好,先不说你们的主张如何,到底要不要按照我所说的国家建成来。单说你们这种人心不齐的现象就非常要命,是一个国家绝对不能有的。即使侥幸胜利,国家建成之后的日子呢?如果可以心往一处使,劲往一处用,达成多数人的支持和肯定,那最起码国家在初期时就可以很快的进入发展之中,而不是被局限于政治内耗的。”
塔奇米说的话不无道理,保加利亚在前世就是因为国家建成之后各谠派各主张人士频繁内耗,在政治上疲于奔命互相攻击才导致其错过了最佳的经济发展期,让周遭的各国实力上来能与自已喊两嗓子的。这是保加利亚的悲哀,也是巴贰干国家的通病。在这个地方的国家的命运总是悲惨多攸,有着数不清的血泪,在大国之间周转盘折,周转盘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