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忽然间有人敲门。
卫母和卫宁齐齐一怔,继而卫母眼神示意卫宁去开门,她自个则迅速调整好面部表情。
“大舅。”
打开门,抬眼一看到秦总,卫宁忙唤了声。
“嗯。”
秦修平轻颔首,算是回应,接着他说:“我和你妈妈有话要说,你回自个房间待会。”
在卫宁走远后,秦修平收回视线,提步进入房门,这位秦家未来的掌权人没有拐弯抹角,看着卫母直言:“卫家的宴会你就别去了,免得到时大家尴尬。”
“大哥!”
卫母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尴尬?为什么会尴尬?卫馨是我生的,时隔多年她被寻回,我这做妈的难道不该去见见她?”
“不急在一时半会,你要是真心想见馨馨,日后有的是时间。”
秦修平面无表情说着。
“是,以后有的是时间见面,可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出现就会让大家尴尬?”卫母的脸色不太好:“难道就因为我和卫明川离了婚?”
“你既然清楚,又何必多次一问?”
秦修平语气冷淡:“离婚不和家里说一声,你就和明川去办了离婚手续,在你心里,该不会一直以为婚姻只是你自个的事?”
闻言,卫母错开秦修平的视线,看起来明显在心虚。
“这两年秦氏在生意场上走得很困难,爸和我还想着靠卫氏拉一把,结果没等我想好怎么向明川开这个口,你就和妹夫成了前夫前妻的关系,眼下卫家那边好不容易寻回馨馨,你却要带着宁宁去闹事,要是真被你得逞,卫家势必会和秦家结仇,你憋告诉我这就是你要的!”
秦修平说到后面禁不住加重语气。
“靠卫氏拉一把,大哥,你怕是不知卫氏快要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吧?!”
卫母嘴角掀起抹冷笑。
“说这话你就不觉得亏心?”
秦修平脸上泛起些许恼怒,他说:“没有宁宁不顾女孩子矜持,痴缠洛总不放,没有你这个妈帮着她去算计洛总,卫氏和江氏之间的合作能出现问题?不出问题,卫氏会面临危机?”
“宁宁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我心疼自己女儿,不想看到她成日伤心难过,帮她达成心愿又有什么错?在我看来,是对方小肚鸡肠,非得揪着那么点事不放,竟然还逼卫明川把我和宁宁送往国外自生自灭,呵!他以为他是谁啊?我偏不去,他有本事来找我的麻烦啊!”
卫母全然不觉得自己有错,不觉得卫宁有错,她的言语中充满对明修的嘲讽,听完她说的,秦修平被气笑了:“是啊,现在是法治社会,人家是不能把你怎样,但卫氏和秦氏却会为你们母女的言行买单!一旦卫氏和秦氏在商业竞争中落败,甚至直接破产,你就满意了!”
“……”
破产?
卫氏破产,因她和宁宁惹出的事,被江氏在商业竞争中击败,不得不宣布破产,这样的命运……难道也会落在秦氏这?
这么想着,卫母的表情不自主怔住。
半晌,她回过神,摇头说:“不会的,江董不会这么不讲理……”
“正常的商业竞争,存在什么讲理不讲理?”
秦修平对家里两个妹妹皆没多少好感,一个骄纵自大,一个柔弱沉默,眼里动辄流露出阴郁之色,总之,每一个讨喜的。
“……”
卫母没出声。
“不提RL和于氏,单单江氏就能碾压卫氏和秦氏,何况RL可也是庞然大物,而洛总是江氏、RL、于氏三大集团总裁,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是哪来的底气敢去算计对方??
要是算计成功,倒也称得上有几分本事,问题是,成功了吗?
没有!
非但没有,且被人当场察觉到端倪!
简直是丢人丢到家!
给夫家卫家招祸不说,连带着把秦家拉上,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长得!
卫母神色间依然难看出悔悟,她说::“事情已经到今天这样,大哥就算把我现在掐死,也不能改变什么。而我不管怎么说都生了卫馨,后天卫家给她举办宴会,我没理由不能出现在宴会现场。”
闻言,秦修平反倒不再生气,他一脸淡然说:”行,你要去可以,但你记住,一旦你走出这个家的门,秦家将不再和你有任何关系。“
留下这句,秦修平转身走人。
“大哥!”
卫母极其不甘心:“我可是你亲妹妹!”
然,秦修平脚步未停,更没有回头。
很显然,他的态度明明白白,只要卫母不听劝,那么他们连兄妹都没得做!
卫母的卧室在二楼靠东位置,按说一个家里的姐妹,房间距离不会太远,但秦月的卧室却在二楼最西侧,这会儿,卫宁正在和她生母念叨起后天卫家举办宴会的事儿。
要说的是,至今秦月都没结婚,不是嫁不出去,是她压根不想嫁。
对此,秦家老爷子老太太不是没管过,可每次说起,秦月的回应是遇不到合适的,她宁愿一直单着。
其实就是不想凑合。
可真正的原因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
秦月在国外期间其实有过一段婚姻,好吧,这段婚姻并未领证,可她和对方生活在一起,与寻常夫妻基本上没区别。
然,她原以为她遇到了爱情,谁知,对方就是个人渣。
在和她像正常夫妻生活的同时,竟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妻子和儿女一个不缺。
秦月是被对方的妻子带着人找到家里的……当着年幼女儿的面,她被打,和两岁多的女儿一起被赶出门,而她真心相待的男人站在一旁只是冷漠地看着,根本不管她和女儿的死活。
好在秦月在国外有自己的房产,因此,被对方的妻子从不大的公寓赶出,没有凄凉到流落街头。
敞开心扉爱了一场,被对方非得真诚打动,被对方的热情融化冰冷的心,到头来,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
许是受伤太深,自那以后,秦月对爱情、对婚姻不再抱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