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姓汉子冷冷一笑,道:“王大哥的面子自是挡不了你一刀,手中的刀却能斩断你的脖子。”
那汉子道:“你又是谁?”
程姓汉子道:“某程咬银,不知你认不认得某,听未听过某的名字?”
他也不待那汉子搭话,又指着关姓汉子道:“这位乃关胜,不知你又听未听过关兄之名。”
说罢,又指着李姓汉子道:“这位便是李兄,李玄灞。不知你的小身板能不能挡得住李兄一锤?。”
那汉子个子着实不矮,也不瘦,但和程咬银比起来,就确实显得瘦小了。
那汉子嗤笑道:“什么程咬银,李玄灞,大爷我还是温候吕布呢。”
程咬银怒道:“无知小儿,你当真找死不成?”
那为首的汉子突道:“可是大刀王四,三斧程咬银,铁锤无双李玄灞,关刀无敌关胜,四位好汉当面?”
王四笑道:“区区虚名而已,当不得真。”
程咬银道:“总算有个有眼力劲儿的。”
其他两人虽不说话,但神情上已经流露出来了。
为首汉子道:“原来真是四位好汉当面,我这位兄弟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四位海涵,饶我这兄弟一次。”
说罢他回头,怒斥道:“某与你说了多少遍,出门要将招子放亮点,说不得得罪了哪路好汉就让你去见了阎王爷。”
那汉子连忙道:“大哥说得是,小弟以后一定注意。”
话虽如此,但他眼中神色却不甚在意。
王四笑道:“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倘若我四人真要在意,也就不会如此客气的说话了。”
为首汉子一抱拳道:“王兄大义。”
又道:“我兄弟三人也是赶路赶得久了,到此处来歇歇脚。既然这里没有多余的位置,我们便凑合着坐一桌便可。”
说罢他便带着身后两人往里走,路过王四几人时,关胜却是冷哼一声。
屋子不大,里面的一切都可一眼收入眼底,为首的汉子微一打量心中便有了计较,除了王四几人一桌外,还有七个黑衣人坐了两桌,单是那散发出来气势就让人不敢上前去搭话。
剩余两张桌子则分别坐着一人,他朝着那白衣汉子道:“这位兄弟,可否搭个桌?”
白衣汉子似没听到这话一般,只是饮着杯中的酒,动作慢条斯理,脸上亦于情绪波动。就连刚才气拔弩张的情形都未让他多看一眼,好似别人打打杀杀在他看来,还没有杯中的酒来的吸引力大。
左手边那汉子却怒了,道:“嘿,小子,我大哥问你话呢。”
白衣汉子依旧未开口。
那汉子见白衣汉子如此反应,心下更怒,道:“小子,你耳朵聋了吗?听不见爷爷说话?”
白衣男子回头看着他,眼神很冷,好似一口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那种锋锐的气势刺得他身上寒意遍涌。
“你……你……你。”
他你了半天,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白衣汉子道:“某白玉堂,三位倘若要与某搭桌随意便可。”
为首汉子惊呼道:“南刀白玉堂?江南第一捕头?你怎地来此了?”
身后两个汉子也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就连王四几人也往这边打量。
王四拱手道:“久闻南刀之名,今日得以一见,幸会,幸会。”
程咬银,关胜,李玄灞三人也是一拱手。
白玉堂却对四人道:“某听过你们的名字。”
他的话很少,却并不让四人觉得失礼,王四道:“倘若有机会,某定要寻南刀切磋一二。”
白玉堂点头,道:“会的。”
那三个汉子却不敢继续纠缠白玉堂,却又不想直接离开,这方圆几十里难得有一间客栈落脚,倘若离开,便要夜间才能去到三江府落脚。
三人又朝着最里边的那张桌子走去。
这张桌子摆放在墙角,桌旁坐着一个面色蜡黄,颌下留着一寸短须的酒客。
那酒客正将身子靠在墙上,双脚搭拉着放在桌上,不时捻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再饮上碗里的一口酒,好不惬意。
为首汉子道:“这位兄台可否搭个桌?”
酒客并没说话,只是摇晃了两下脚。
这一摇晃三人才看见桌上竟摆着两口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