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还挥舞几下手中的狼牙棒。
他身后的十余个人皆是觉得心中一紧,连忙齐声应是。
待一群人消失在屋道的尽头,白玉堂才出声道:“看来外面的寻赏确实是让谷中的水匪风声鹤唳。”
大盗却道:“风声鹤唳却也正常,盗爷却认为并不是谷外的寻赏才让这些人如此。”
白玉堂惊疑道:“此话怎讲?”
大盗回头看着他,道:“白石头你可发现情况不对?”
白玉堂心中更是惊疑,道:“有何不正常的?”
大盗指着两人来时方向,道:“我们之前潜行过来的地方,并未见到有巡夜的水匪,然而到了此处却出现了巡夜之人,你觉得这是否正常?”
白玉堂心中念头急转,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已经潜行到了匪窝的中心?”
“正是如此。”
大盗点头,又指着两人右前方道:“你可有看见那栋屋子?”
白玉堂顺着大盗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见一栋二层阁楼矗立在普通的屋子中间,阁楼中还闪烁着灯火,在漆黑的夜里显得鹤立鸡群。
大盗又道:“我们先前经过的地方多是石屋,木屋为主,却在此地看见了二层阁楼。
阁楼比起石屋、木屋来,难以修建数倍不止。所以这谷中的屋子都是以这两种屋子为多数。
既然是屋子就要住人,普通水匪住在木屋,那么阁楼就是水匪的高层人物,或是首领住的地方。”
白玉堂点头。
大盗却是一笑,道:“深夜派人巡逻,不是纪律严明,便是有人要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白玉堂心中一动,道:“不若我们潜过去瞧瞧?”
大盗笑道:“正有此意。”
说罢,二人身子再次闪烁在墙角的阴影处,朝着阁楼潜行过去。
二层阁楼距离二人藏身的位置算不得远,两人只是几个纵身之间就一来到了阁楼的墙角,二人将将把身子隐于阴影处,就见到阁楼外正有两人走来。
借着阁楼中昏暗的灯光,二人将来人瞧得仔细。
来人是两个中年汉子,左手边那人身穿黄衣,右手边那人身穿蓝衣。
来人走到阁楼外,只听那黄衣汉子道:“大哥此时可有入睡?”
见阁楼中并没有传来声音,黄衣汉子又继续道:“我与三弟见大哥房中还亮着灯,正好我二人有些事要与大哥商量,故而此时来访。”
阁楼里终于传来的一道声音,“何事不能等到明天,非要选在这深夜入睡的时候?”
黄衣汉子道:“白天人多耳杂,小弟也是怕将要事被谷中的人听了去。”
这次阁楼中却是没再传来声音,那黄衣汉子二人却也并不心急,都站在门外静静的等着。
良久,阁楼大门被打开,里面走出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汉子。
黄衣汉子道:“深夜打搅大哥歇息,还望大哥勿怪。”
蓝衣汉子也道:“我们也是有要事前来,相与大哥相商。”
华服汉子沉吟道:“既如此,便进屋说吧。”
言罢,便转身进了屋子,黄衣汉子二人对视一眼,相继进了屋。
墙角处,白玉堂一跃身子,刚想跃上房顶,却被大盗眼疾手快,一把拉住。
大盗低声喝道:“你上房顶做甚?”
白玉堂道:“他们在此时相聚,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得就是为了粮食的事,某上房顶自然是想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大盗冷笑道:“妄你还是一个捕头,行事如此莽撞,难道你不知道这些人能当上劫匪的头领人物,都是吃白饭长大的?
这些劫匪那个手上不是染了几条人命,能当这些亡命之徒的首领,若无一定的本事,如何座得稳那个位置。
你上房顶即便是身法再好也会发出动静,在这深夜里,即便是普通人也能听到,何况是身手不凡之人?”
白玉堂闻言脸色憋得通红,却也说不出话来。
大盗却道:“想要偷听并非要房顶之上才能偷听,即便是屋子也能偷听。”
白玉堂诧异道:“难不成就在此地?”
大盗笑道:“可有见到前面墙角处?”
白玉堂闻言看去,右手方向正有一个木窗,楼里的灯光并未从窗口透出来,正好是一个背光的阴影处。
随即两人便悄声的前行过去,靠在木窗旁的墙角下,依着墙角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