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川抿嘴,“解爷爷,这墓室哪有干净的地方,考古工作者看到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也无可厚非。”
“话是这么说,但我那个学生,今天早上暴毙了,七窍流血而亡,那是横死的。”解珺说着手还握紧了一旁的栏杆。
齐乐川默默扫视一圈,这里目前没什么古怪的,这些学生也只是从土里挖掘出古董然后进行清理和复原。
解珺大致给他们说了一下,然后就先让他们回住处休息去了。
死了个人这么大的事竟然没一点消息传出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压的。
住处是离墓不远的营地,他们暂时都住在这里,里面倒是还像样,什么都不缺。
黑瞎子没进自己的帐篷,在营地看一圈,然后转身去了齐乐川那。
他进去时脸色凝重,“川儿……”
刚喊一声,忽然一只鬼手捂上了他的墨镜,那小鬼突如其来的严肃,“在换衣服。”
黑爷退了一步直接出来了,“不好意思,唐突了。”
后,他一伸手就拎着齐九九的领子出来了。
“小鬼,你呆里面干什么?”墨镜下的眸子都在眯着。
齐九九轻哼一声,傲娇道,“当然是特权。”
黑爷皱眉,松开他环胸哼一声,“特什么权,过来吧你。”
齐九九撇嘴。
齐乐川脱了大褂换上了考古时统一穿的衣物,她出门后见一人一鬼在帐篷口蹲着,眸中带着笑意道,“久等了。”
黑瞎子起身,忙拉着她道,“你跟我过来。”
说着,二人猫着身子往一个大帐篷里看去,里面放置了一个棺椁,还有人把守着,这人身材魁梧,看着就很能打,而且看他面相应该是个野生考古工作者,多半是解珺的人。
看了有一会儿,齐乐川没明白,“然后呢?”
黑瞎子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往回走,边走他边压低了声音,“川儿有时候你的脑子就是转不过弯,刚刚解家那老头怎么跟你说来着?”
齐乐川边走边回忆道,“他说刚从土里发掘这些古物,还没碰到主墓室和陪葬墓,没遇上什么棺椁和死尸,所以不信任他学生口中的鬼尸。”
她眸子一暗,“他在骗我?”
“多半是了,我刚刚看到里面不止一个棺椁,旁边还有一个小的,刚刚这守门的不在,我看的很清楚,看棺椁尺寸应该是个孩子。”黑瞎子分析着。
他们回到帐篷后。
齐乐川怎么都想不明白。
她左思右想,捧着下巴,“他这快把人家一家都聚齐了,说还没挖到主墓室,目的是什么呢?独吞?”
“可是他若是真为了独吞还上书一封找什么九门,怕死?”齐九九顺着她的思维接话。
“怕死?怕死还找什么古汶候墓,在家养老得了,难不成,长生?”她理性分析,人老就别折腾这句是实话。
回到长生的话题上,终归是让齐乐川没有想到的。
黑瞎子擦着刀,散漫的接话道,“长生?这个符合,老头想多活几年可以理解。”
这么一讨论,还清晰多了。
休息到了下午,解珺带他们二人吃饭,还将他们介绍给了他的几个得意门生。
这大学专业选的好,下斗遇鬼跑不了。
这相处下来,解珺心态还挺年轻的,底下的学生还都是高材生,对古文物修复都很精通。
一群没毛病的人在一起,齐乐川越发怀疑,解珺可是说过死了一个学生,他们年纪相仿应该都认识,怎么没一个害怕的。
直到中途齐乐川去打热水,碰到了一个小姑娘,她头发挽成丸子,模样也干净清纯。
四下无人,齐乐川就试探性开口,“唉,同学,我听说这里死了人,你们怎么都不怕?”
小姑娘拎着水壶,怪异的看她一眼,“这墓里可都是死人,做考古工作者心理素质不行可做不了。”
〱说着小姑娘还十分鄙夷她,以为她是怕鬼。
齐乐川揉揉后脑勺,奇了怪了,他们好像不都知道死了人,这解珺是怎么糊弄过去的?
入夜,四周安静下来,齐乐川轻手轻脚的出了帐篷,黑瞎子就在外面等着她,二人鬼鬼祟祟的进了古汶候群墓。
除了今天来时见到的这块区域,里面的还没有挖掘,靠近里面竟然是石壁,齐乐川嘴里叼着手电,手上拿着刀在上面划出一道痕迹。
黑瞎子在前面探路,他不需要手电筒,在黑暗中,他的眼睛可亮着呢。
齐九九赖在血玉中不出来,他说要休息,齐乐川懒得理他,一只鬼一天天还是个事逼。
没走多久墓道变宽了许多,前面有一道石门,石门两旁放了两碗水,碗底下沉了一半都是沙子。
看样子是有人故意放这的黄河水。
她没有打开石门,就上手摸了摸,道,“这道门后面阴气太重,多半是陪葬墓,这两碗水是为了镇压阴气放的,是行家,约莫着是解珺,解家老一辈也是干这种工作的,不过是从解九爷那从了商。”
解九爷的父亲当年可是对风水之术颇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