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礼还欲说,却被薄时衍凌冽的目光给震慑住了。
他哥这是嫌他婆婆妈妈。
薄时礼压下心中的担忧,拆开薄时衍缠绕在他掌间的手帕。
鲜红得有些刺目的血液,顺着指缝缓缓流淌,血肉模糊成一片。
薄时礼包扎的手法再轻,还是或多或少会碰到伤口,可薄时衍却像是座雕像一般,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薄时礼很难想象,曾经高冷如神袛的哥哥会也有这么疯狂而又克制的一面。
〳那女人到底什么来历?
凭什么能够让他大哥这般神魂颠倒?
“好了。”
“恩。”薄时衍凤眸微抬:“晚了,你早些回去吧。”
薄时礼知道薄时衍这是在对他下逐客令,在心里轻叹了一声,便离开了薄公馆。
待薄时礼离开后,薄时衍半眯凤眸,薄唇轻启。
“站在那边,要看爹地多久?”
果不其然。
穿着粉红色小睡裙的薄语杉,抱着一只小熊猫从楼梯边的盆栽绿植后面走了出来。
小女孩的脸蛋粉嫩粉嫩的,一双眼眸又大又圆,清澈得倒映出一切。
“杉杉,过来。”
薄语杉走到薄时衍的面前,一眼就看到了薄时衍手上的伤。
她放下手中的小熊猫,两只小手拉过薄时衍的胳膊,眼眶红彤彤地对着他的伤口呼呼。
“呼……”
见到小棉袄这么懂事,薄时衍的心里莫名地温暖起来。
可是当他的视线落在语杉的侧脸上,薄时衍竟情不自禁地又想到了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