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亦上前附议,想要为昏迷的谢酒讨个说法。
两人大有一种追查到底的架势。
三皇子做贼心虚,他不敢让皇后在这个时候醒来,他不确定皇后能不能猜到是他让她摔倒的。
他更怕曹家人惹急了皇上,逼得皇上说出皇后淫乱后宫之事,忙道,“父皇,您息怒,母后她身子经不起折腾。”
他又似下了很大决心般,“儿臣,儿臣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臣来说,母后他不喜大皇兄,所以设局大皇兄冒犯云贵人。
曹承乐跟去,不是母后安排的,母后只是想让大皇兄回到玉幽关,请父皇看在母后至今昏迷不醒的份上,原谅她一次。”
一个善妒的母亲,总比一个淫乱的母亲好,今日不给个交代,曹家和顾逍他们都会追查到底,他只能出此下策,将这些人先应付过去。
想到老四差点得到谢酒,他咬了咬牙,又继续道,“四弟记恨大皇兄纳了吴婉清为妾,就想污了谢酒的名声,将谢酒也纳为妾室。”
这既是解释谢酒昏迷之事,也是让镇国公府记恨上老四,如今他只信自己,老四虽是兄弟,但亦是竞争者,他要断了他一切的可能。
果然,镇国公气道,“四殿下欺人太甚。”
众人闻言也是唏嘘,谢酒是逍王的未婚妻,都已下聘,四殿下却要与哥哥抢人,还是用这种下作手段,让一个堂堂郡主做他的妾室。
三皇子听了众人发出的细碎声音,心里笃定自己做对了,便是稍后老四醒来,他说的也是实情。
“三殿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曹志诚眼里喷火。
三皇子是疯了不成,出卖自己的母亲不算,连亲弟弟也不放过,本来大家赶去月寒殿时,四皇子晕在偏殿,有云贵人的事在前,大家都顾不得想起四皇子。
他却主动提及四皇子想害谢酒之事,这是鬼上身么,那鬼还是帮着顾逍的。
“首辅,本皇子句句属实,母后和四弟犯了糊涂,本皇子却不能昧着良心包庇。”他说的正义凛然。
曹家无言可对,三皇子是他们自己人,连自己人都指证今晚之事,是皇后为驱除顾逍所设计,他们还能说什么?
但终究是气不过的。
曹惜儿死了哥哥,心里对逍王和谢酒恨之入骨,有三皇子的证词,大伯不能给逍王套上罪名,她却能毁了谢酒名声。
她指着在御医的医治下醒来的谢酒,“定是她往日不安分,四殿下才如此对她,今晚她被昏迷与四殿下共处一室,也已不清白了。”
“谁说我与他共处一室,你置三皇子妃于何地?”谢酒冷声道。
一直静静看着这一切的曹静怡,缓缓举起手,“我见谢酒头晕不适,便在旁照顾他,四殿下刚来,逍王殿下也来了。”
所以,谢酒并未与四殿下有什么,曹惜儿的歹毒心思未得逞。
三皇子胳膊肘往外拐,这个女儿竟也吃里扒外,曹志诚狠狠剐了这对夫妻一眼,满心愤恨的告退离开。
但他出了宫并未回府,而是等在了宫门口,他要三皇子给他一个解释。
<bB/> 三皇子不想出宫,可不得不出宫,看见曹府的马车,也只得上去了。
“殿下今晚为何要这样做?”三皇子一上马车,曹志诚就压抑着狂怒,沉声质问。
三皇子闭了闭眼,附身在他耳边道,“母后腹中的孩子不是父皇的,她与人厮混,本皇子亲眼所见,舅父若不信,大可问问你宫中的眼线。
若我不承认今晚之事乃母后和四弟所为,舅父和顾逍都是揪着事情不放,万一查到母后的事,舅父,你愿意曹家出一个淫乱后宫的皇后吗?”
在三皇子心里,看见那吻痕,也算是亲眼所见了,他怎么会想到皇后会与女子行那种事。
他的问题让曹志诚哑然,但他不信三皇子一面之词,当即传信宫中眼线,得到的却是皇后与她身边的宫女有染。
曹志诚气得喉间腥甜上涌,皇后连身边宫女都染指,那三皇子所言,他就不得不信,此事,再也不敢查,就怕引得更多人注意。
想着回头找机会,再见一见皇后,让她收敛些,将痕迹都抹除了。
而另一头,顾逍被皇帝留了下来。
父子俩,一个站,一个坐,皇帝凝视顾逍许久,方才问了句,“皇后身边的情姑姑,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