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芯芯看向陆枫，歪了歪头。
多年的默契让陆枫马上get到了老大的意思。
清了清嗓子，抬手扶了扶他习惯性带在左耳的蓝牙耳机，一副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从霍项胤和顾芯芯面前走了过去。
声音刻意压低了几分，假装是在打电话。
“老大，刚才真尴尬，我正在骂那个姓霍的，被他本人听到了！嗯，就是他抢了你喜欢的那幅画！
算了，咱就当让给他吧！青荷的画也不止《深秋雁行图》一幅，以后咱再买别的！”
说着，陆枫就走远了。
顾芯芯大大的眼睛看着霍项胤，一脸单纯地挑了挑眉。
“大叔，那个人好像在骂你呢！”
霍项胤眸光敛回，凝落在顾芯芯身上，噙着探究与质疑：“你们不认识？”
顾芯芯摇头：“不认识啊！大叔你认识那个人吗，他为什么骂你？”
“......”
霍项胤黑眸眯起，“还没回答我，你在这里做什么？”
顾芯芯佯装懊恼地叹了口气，“拜大叔所赐，我不是被a公司开了嘛！今天听说这里在招聘拍卖师，投了简历，过来面试的！”
霍项胤眼中仍然噙着几分怀疑，“拿到offer了？”
顾芯芯摇了摇头，耸耸肩摊手道:“没有！人家要找有三年以上工作经验的，我并不符合条件！”
霍项胤打量着她的模样，小不点儿一个。
若真让她站在拍卖台上，会让众人误以为是在拍卖学生用品。
顾芯芯仰着小脸儿问道：“大叔，那你来这里是干嘛的啊？”
“祖父看上一批青铜器，我过来替老人家拍下。”
“哦，大叔你还蛮孝顺的！真是个好孙子！”
霍项胤眉头一沉，这小丫头好像在骂他？
这时，男人的手机响了。
霍项胤接了电话，眉心稍蹙，嗯了一声便挂上了。
而后，男人若有所思，凝眸看着顾芯芯，“接下来，你打算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