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节炎、异常软骨生长、肝损伤,等等副作用接踵而至,大批大批的实验动物表现出严重的损伤,事故频频发生,甚至有不少动物当场死亡。
而这样一份动物实验报告,是不可能通过莓国药监局的审批的。
辉宁不愿意放弃这颗摇钱树,在高层眼里,副作用不是问题,让药监局无视这些问题,批准特洛芬上市,这才是关键。
而且,实验只是说明在动物身上有问题而已,或许人类服用就没事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辉宁将目光投向了莓国之外的其他地方。
而非洲第三世界国家爆发的大规模脑膜炎,正好进入了他们的视线……
特效杀菌药、脑膜炎,这场灾难让辉宁高层狂喜。
而且,这个国家正好还处在战乱中,连一个正式的官方都没有,更别提各种管制了。
对辉宁而言,这就是一个上帝赐予的实验场所。
因此,辉宁公司迅速以救世主的身份,带着无数箱生产完毕的特洛芬落地非洲,对外宣称“抗击脑膜炎”,实际上,他们的货舱里装满了特洛芬。
无数患者来到了辉宁公司掌管的医院,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服用了特洛芬。
甚至,辉宁还把药用在了儿童身上。
然而几天后,大量患者、儿童开始死亡,三周以后,辉宁团队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丢下所有患者,偷偷地逃回了莓国。
只给这片被脑膜炎肆虐的土地,留下了更大的伤疤与疮痍。
然而,高层看到团队带回来的人类实验数据,一个个都气急败坏。
这样一份报告,死亡数量如此之多,不可能通过药监局的审批。
因此,辉宁选择了另一条路——篡改实验数据。
他们将接受测试的儿童白细胞计数修改为异常值,实验后则回归正常;亦或者是降低副作用出现的概率、虚构患者信息;
同一份报告中,甚至还出现了多种互相矛盾的数据。
然而神奇的是——莓国药监局通过审批了。
一直到八年后,这件事情才终于被曝光。
然而,辉宁回应称“这是一次伟大的临床研究,公司对实验进行的方式感到自豪,这是人类寻找新药踏出的重要一步”,并把所有患者的死亡归结于“脑膜炎”,而非服用特洛芬。
后来面对如山的铁证,辉宁依旧没有改口,但转而在该国成立了一个儿童基金会,用做慈善的名义,与当地达成了和解。
辉宁不仅没有受到惩罚,反而因此多了一项用来炫耀的“慈善事迹”,因为儿童基金会不是赔偿,而是辉宁对和平的爱好。
……
会议厅内,众人阴恻恻地笑着。
特洛芬尚且不能让他们让步,肝安宁……凭什么?
它死的人,还不如特洛芬的十分之一多。
法务部的负责人笑着道:“即便是败诉了,我们也有办法斡旋,大不了就在大夏成立一个辉宁慈善基金会,投入几千万元即可。”
当初非洲第三世界国家要求赔偿二十亿莓元,辉宁将它换成了三千多万的儿童基金会。
放到肝安宁上,甚至能花得更少,把三千万莓元,变成三千万大夏币。
“不过,我很好奇这个许秋,为何这么积极?”首席运营官突然说道。
她叫索菲亚,有着一头随风飘荡的金发,蓝色的眼睛中带着傲慢与敌意,夸张的妆容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
财务长理了理乱糟糟的卷发,笑容带着轻蔑道:“还能为何,三番五次出头,不就是为了引起我们的注意,以牟取自身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