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什么有关系?”上官守若随口问一句。
“天赋。”天韵尊者含笑道:“好比同是研习医道,为何你是神医,其他人却只是个大夫呢。”
“还有吕序,什么都一学便会,还能举一反三,制造出奇奇怪怪的东西。”天韵尊者淡淡道:“那便是吕序的天赋。”
天韵尊者笑道:“若没有这点天赋,无论付出多少努力、还是不择手段,仍然只能蹉跎岁月。”
梵行闻言若有所思道:“天赋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大家都知道它存在却无法捕捉,在弟子看来不过人心一缕执念。”
“你的说法倒也别致,不同人不同见解罢。”天韵尊者看着梵行道:“景泽,你虽是大罗仙门的弟子,本尊却看不透你的体质,难不成你的修为远在本尊之上。”
“师姐说笑了,景泽的修为哪能跟您比。”天玄尊者打圆场道:“景泽的体质接近圣灵体却非圣灵体,师弟也说不出他是什么体质,至于他的天赋嘛,好像没有特定特定的天赋。”
“本相看他于政道很有天赋,为人师表之道也颇高,好像摆在哪个位置都很合适,景泽应该是个全能之才。”
吕颐不咸不淡提一句,末了又补充道:“无论哪方面只要他愿意都能手到擒来,所以有句俗话说得很有道理,这样的天赋还挺烦恼,也亏得他才能周全。”
“什么俗话啊?”天韵尊者问。
“能者多劳。”吕颐拍拍梵行的肩膀道:“纵使你修为再高也是奔波劳碌的命啊。”
“哦对了,前辈如果需要大白帮忙,尽可以把它带走。”吕颐拱手道:“本相还要处理公务,你记得回京畿处,本相跟你都是劳碌命,所以……”
吕颐看着天韵尊者:“以后序儿就拜托尊者,她就娇气调皮了一点,但绝对会是一个好徒弟。”
“这哪是收徒弟啊,分明是收了个祖宗。”天韵尊者懊恼地看着师弟道:“师姐年事已高,怕是啃不下这硬骨头,现在后悔还得及吗?”
“师姐,别呀,除了我们大罗仙门,谁敢能她谁敢教她啊。”
天玄尊者一听师姐要当逃兵,赶紧劝道:“极品灵脉啊,你舍得让她泯然于众,还是交给别的同门教导
天韵尊者顿时觉得头痛无比,天玄尊者劝说道:“您不如学学师弟我,把功法传给她后就不要过问,景泽没有师弟天天指点,修为同样进步神速,百岁以内定能追上你我。”
“他自己能学,要你这个师尊干嘛?”
“教导他为人的道理,以免他误入歧途堕入魔道,祸害人间。”
天玄尊者看一眼梵行道:“他跟吕序都是幼时多苦难,这些苦难折磨能让人上进,也能在人心里种下魔种。”
“景泽亏得在年幼时遇到师弟,才没有走上歪路。”天玄尊者一脸自豪道:“吕序的双魂症说白了就是心魔,再说白点就是心病,心病还需要心药医。”
“师姐您是过来人,知道该如何能解开心结。”天玄尊者语重心长道:“当初得知吕序是极品灵脉,师弟想着有师姐才放弃优先挑选弟子的机会,强行从几大门派中把吕序抢过来,您忍心把她交给其他同门糟蹋吗?”
“自是不能……把她交给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天韵尊者纠结再三:“还有两个多月,她若肯乖乖拜我为师,有生之年我自会护她不被那些伪君子谋害,我霜月言出必行。”
“霜月?”骤然听到天韵尊者自称,梵行惊讶道:“师伯的名讳不是本名吗?”
“当然不是。”天玄尊者敲一下梵行的头道:“那是入门后,师尊按门中辈分所赐,也是日后行走仙修界的名号。”
“霜月,想不到尊者的名讳,竟是小女出生的月份。”吕相颐含笑道:“看来你们是前世修来的缘分,今生才有这师徒的缘分,何不好好珍惜。”
“你住嘴。”天韵尊者冷冷道:“你就是没有时间陪伴,才想着把女儿塞给本尊。”
“你也是一副德行。”目光落在梵行身上,天韵尊者冷冷道:“别怪师伯没提醒你,整天只知道处理公务,哪天吕序被人拐跑了,你后悔都来不及,需知道世间女子红杏出墙,多因夫婿冷落。”
“别以为你皮相好,吕序就舍不得你。”天韵尊者调侃道:“须知道在仙修界,皮相的男修多的是。”
“序儿爱的从来不是弟子的皮相。”梵行不以为然道:“序儿会爱我,是因为我信她护她,无条件地支持她的想法,从不怀疑她对我心意,自然她对我亦是如此。”
“是是是,你们已证真心……”吕颐摆摆手道:“看来我这闺女是留不住,好好准备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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