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序走出列道:“回皇上,父亲让臣女代他接受皇后的赔罪道歉,待皇后娘娘赔罪道歉过,臣女便会离开,绝对不过问朝堂上的事情。”
大家想笑又不敢笑,吕序这个回话,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恒帝在心里道:“丫的孤是问你这个吗?孤是问你老子为什么没来,让你一个丫头片子上朝?”
吕序自然明白恒帝的意思,心里道:“我爹为何不进宫,你心里没点数吗?皇后娘娘毫无悔过之意,赔罪道歉也毫无诚意,我爹爹为何要接受,能让我来意思一下已经不错。”
“吕相此次受打击颇大,不来也是情理中。”恒帝看向皇后道:“既如此,皇后就开始吧。”
“臣妾尊旨。”
皇后娘娘走到吕序面前。
吕序不着痕迹站直身体,看着似乎比皇后娘娘还高些,气势隐隐还在皇后娘娘之上。
瞬间众人就明白,吕序为何平时都作懒散姿态,因为她一旦正经起来,真没什么人能压住她的气势,怪不得方才站在吕相的位置上丝毫不突兀,气场完全不输给她爹啊!
“吾……”
皇后也被吕序的气场震慑到,竟连准备好的赔罪话都忘记。
墨烬离瞟一眼吕序,满朝文武看着呢,想让她别太过份,当众让母后下不了台,对谁都没有好处。
满殿的大臣也静静看戏,就在这一瞬间看到皇后抬起双臂,神情虔诚地朝吕序行礼道:“吾有错,自掌管后宫以来,未能仰先辈之法正己身,偏信谄媚之言,行违礼逾矩之举,险陷吕相于危,幸未铸成大错,吾恳请吕相原谅!”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过而改,善莫大焉。”吕序还了皇后娘娘一礼道:“望皇后娘娘莫看轻南离,南离之势如日中天非他朝能比,莫要轻信他人虚妄之语。”
他人指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吕序算是给足皇后脸面。
皇后娘娘听得一怔一怔,半晌才回过神道:“吾定谨记今日之过,日三省吾身,不犯重复之过。”
吕序微微朝皇后福了福,转身面前恒帝,自袖中取出一个册子双手逞上道:“皇上,这是父亲的请辞书,恳请皇上准他卸下右相职务,从此逍遥山水间。”
吕颐要辞官!
骤然听到这个消息,殿内众臣哗然。
恒帝笑容僵在脸上,御前太监看看吕序又看看皇上,愣上不敢去接。
墨烬离不相信吕颐会轻易辞官,对吕序道:“吕序小姐,右相辞官非小事,你岂能草率为右相作决定。”
“此决定是父亲深思熟虑的结果,岂是臣女能左右。”吕序不咸不淡道:“一朝右相险些受辱失节,皇上、殿下都能大事化小草率解决,右相辞官自然也是小事一桩。”
“本宫已经放下身份,当着众臣之面道歉,你还有何不满?”皇后大声质问吕序。
吕序跪下举高册子道:“皇后的赔罪,臣女已代父亲收下,请辞书也皇上收下吧。”
恒帝还在犹豫,墨烬离上前接过册子:“吕相请辞一事,待皇上与诸位大臣商议过再行决定,你回去后再劝劝吕相,南离此时不宜换相。”
“臣女会把殿下的话带到。”
吕序朝皇上拱手道:“臣女告退!”
望着吕序离开背影,恒帝叹气道:“太子,先送皇后回后宫吧。”
“且慢。”
淳于氏忽然出现,拦在殿门前。
墨烬离马上斥道:“淳于氏,你好大的胆子,未经传召竟敢擅闯宫闱。”
面对墨烬离的喝斥,淳于氏一脸不屑道:“赤羽国的皇宫我进出如自己家,区区南离凡人下国,这皇宫我想进便进,有谁敢拦我有谁能拦下我。”
淳于氏敢如此嚣张,不过是看准南离民众还没有开始修修炼,空有灵脉却不会使用术法。
“你意欲何为?”
吕序清冷的声音响起,里面藏着一丝丝危险。
骤然听闻吕序的声音,群臣顿时兴奋,皇后确实有罪不错,淳于氏却是罪魁祸首。
淳于氏看着同在殿门的吕序,不得不惊羡于吕序的容颜,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父亲容颜倾城,生出的女儿竟美得仿若天人,忍不住道:“本王妃有一子,品貌倒是与你十分相配。”
“你那与父兄相通生下来的贱种,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南离国不兴这一套。”
吕序此言一出,淳于氏笑意顿时僵在脸上,似是没料到有人知道她的过往,殿内诸人骤然听后也是瞠目结舌,不敢相信吕序的话。
无视众人吃惊表情,吕序对御前内侍道:“回头差宫人把地板洗洗,都让贱人给踩脏了,免得弄脏诸位大人的鞋底,诸位大人要是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赤羽国是一个多么肮脏的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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