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她的顾虑,墨烬离的心思也回眼前的事情上。
从事发第二天开始,父皇就为今天这场架准备,父皇的天赋本就不差,勤修苦炼了一个多月,应该打败吕相但是得持挂点彩。
皇后娘娘一直不敢说话,甚至不敢正视站在旁边吕序。
忽然间才发现吕序已经长得跟她一般高,已经能为自己父亲遮风挡雨,为朝廷排忧解难。
三人站在外面等了差不多一时辰,终于看到恒帝鼻青脸肿走出来,看得三人都担忧不已。
当然吕序担忧的是自己的父亲,碍于礼法不得不留在原地,却看到怛帝拒绝了墨烬离扶他的请求,挺直腰板一步一步慢慢走下石阶。
看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就知道是伤得不轻,吕序更加担忧。
恒帝花了不少时间走下石阶,墨烬离上前一步扶着他道:“父皇,儿臣扶您上马车吧。”
赶紧回宫找到大夫,脸又青又肿不好好医治,明天怎么上朝见群臣,趁机压低声问:“父皇,您跟吕相,谁赢?”
“当然是父皇赢了,父皇走是吕颐还趟在……”
“恭送皇上!”
吕序留一下句,就匆匆前往外书房。
走到外书房就看到满地狼藉,吕颐一动不动躺在狼藉中间。
“爹爹……”
“不准进来。”
刚开口,吕序就被吕颐禁止入内。
吕序知道父亲不想让她看到狼狈的模样,站在门口小声问:“爹爹,您怎么样了?”
“死不了。”吕颐冷冷道:“让吕翦进来吧。”
“爹爹……”
“不许打扰我。”
面对父亲的固执,吕序只得出来让吕翦进去伺候。
吕翦看到她一脸不开心,拍拍胸膛道:“小姐别介意,老爷最注重形象,岂能让您看他的笑话。”
“我哪心情看笑话。”吕序一脸委屈,无奈交代道:“你记得检查爹爹身上的伤,严重的话一定要请大夫,缺什么药只管差人到我那里取,我那边什么药都有。”
“属于下明白,稍会差人悄悄把伤情转告小姐。”
“你记得最好。”
吕序对吕翦不抱希望,还是得自己想办法了解。
回到拂云阁,吕序让朱雀挑了一些疗伤药,送到父亲的居所顺便探听情况。
朱雀送药回来两手一摊道:“小姐,奴婢连门都进不去,守在外面的小厮接了药就关门,根本不给奴婢开口的机会,您还是亲自过去吧。”
“能问出来我让你去打听干嘛。”吕序悻悻道:“方才看到爹爹躺在地上,起进去扶他起来,结果书房的门都没进,就被爹爹拦下,多说两句他就撵我走,还让我不要去打扰他。”
“他要不是我爹,我才懒得管呢。”
“小姐又说气话了。”朱雀笑笑道:“要不请梵先生帮忙。”
“是呀。”吕序恍然大悟道:“他们都是男的,沟通起来比较方便,再说爹爹也不好拒绝先生探视。”
“奴婢让朱鹮准备几个先生爱吃的菜,小姐亲自去请先生过府用晚膳……”
“跟他不用那么客气。”吕序打断朱雀道:“没准他知道皇上他们来过,自己就过来问情况。”
“小姐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嘛。”
“先生不喜欢我对他太客气,随意点他很高兴。”
主仆俩还在争执时,吕序便感到一阵结界一阵波动,就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正想让朱鹮做几个先生爱吃的菜,我去亲自去请先生过来用晚膳,先生就自己先到了,先生不如自己点,想吃什么我让朱鹮给你做。”
<b/> 闻言朱雀转过头翻了个白眼,方才是谁不用跟他客气,现在客气得跟对待上宾。
梵行走进来坐下道:“晚膳可能赶不上,不如现在就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吃给我弄些来,我可是忙得午膳都没用,正饿得前胸贴后背。”
“你忙什么呀,竟连午膳都没用。”
“殿下让我去了一直古墓,才一段时间没过去,没想到已经发生那么大的变化。”
梵行看着吕序道:“这里定然少不了你的功劳,但是有新式火器,军队似乎派不上用场,只怕武将们会有意见。”
“哦对了,我过来还有一件喜事告诉你。”梵行看着吕序道:“方才回城时,看不到不少百姓围观皇榜前,走过去才是皇后娘娘的《罪己诏》,皇后娘娘认错了,并自罚到相国寺思过。”
“什么时候的事情?”吕序觉得不可思议道:“难道是皇上跟父亲打架打赢的结果。”
“当然不是。”梵行否认道:“据说《罪己诏》一早就贴在各处皇榜上,我看了内容,言词恳切,皇后娘娘是真心认错悔过。”
“这么说,皇后已经赔罪。”
“已经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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