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看着面前血糊糊的已经变成了尸体的叶小云,心里巨浪翻滚波涛汹涌,沉重的心情难以言表。
就在上午,她还答应秦放,一定会等着秦放将她手上不明不白的那些扯不平的账目,查一个水落石出。
“为什么,你突然就离开了?并且死得这么惨!”
秦放面前的叶小云头朝下附在地上,整个身子几乎浸泡在血里,脑袋部位的血流成河,看来是头先落地的。
她惨白的两臂横放在地上,像在做一个健身运动时突然被人打得趴在地上的姿势,两条大长腿微微张开,用力后蹬,依旧是笔直的形状。
她的头发看上去还是完好无损,但细看,明显有被人揪过的痕迹。
这一发现,让秦放大吃一惊,他连忙走近一步,准备检查一下叶小云的其他部位。
“秦放?”
“你就是秦放?”
“你个坏蛋?”
“你这个软刀子杀人的家伙,是你害死了我老婆的。”
“可怜我那才半岁多的娇儿。”
“你他妈的,连老子老婆的尸体都不得安生。”
“你看你妈的姑奶奶,还不给老子盖上她?”
“在大庭广众之下,你竟然敢亵渎她的尸体?”
“秦放,我今天跟你拼了。”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扑向秦放。
秦放猝不及防,差一点被他扑倒在地。
男人一把将秦放掀开的白布重新盖上。
就在秦放准备再度捻起白布查看究竟时,男人突然像一只猴子一样,一下子骑在秦放身上。
秦放就势一掀,直接将他掀出老远。
“你老婆死了,你不及时同警方查找疑点,替她查出幕后真凶,反而在这里血口喷人?再跟找皮扯我打死你。”秦放毛了,眼前这只不讲道理的瘦猴子,他一只手就能扔去十万八千里。
“秦放,跟我们走一趟。”就在秦放想象着怎么收拾这只瘦猴子时,耳边立即传来警务人员的声音。
“叶小云的丈夫举报是你害死了叶小云。”
“你现在就跟我们去局里协助调查。”
“他的话有什么根据?我凭什么要跟你们去局里?”秦放据理力争,他要是再去局里的话就是二进宫。
真他妈邪门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能遇上?
秦放心里烦得很。
“叶小云跳楼自杀,与我有什么关系?他丈夫说我害死叶小云的你们也行?你们看我像坏人吗?”
“你们不去尽快查出叶小云跳楼的死因,反而冤枉好人?”秦放现在是气不打一处来。
<b/> “秦放,你放心,我们作为警察的宗旨是为什么服务,在破案期间,我保证既不会放走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
“你现在只是与我们一起去局里配合我们调查真正的凶手,又没有一定说你是杀害叶小云的凶手。”
“叶小云跳楼不假,但她是在人的逼迫下走投无路才跳楼的,所以,你们振兴局的所有人身上都有疑点。”
“关键,叶小云跳楼的时候,我根本就不在振兴局。”秦放气得脸色铁青,他最讨厌莫须有的罪名,随随便便扣帽子,并且还是杀头的帽子。
“秦放同志,你说叶小云跳楼时你不在振兴局?谁给你作证?任何事情都要拿得出证据才行。”警务人员说得头头是道,振振有词。
秦放气得目呲欲裂,脸上布满黑色,却哑口无言,好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但心里怒火熊熊燃烧。
虽说身正不怕影子黑,但人一激动的时候,明知道自己是冤枉的,就是没有强有力的语音驳倒他人,来证明自己。
秦放在辩理这方面是弱项。
好一会,秦放才想起与罗县长一起吃饭的事情,罗县长可以作证。
“你这是片面之言,只有罗县长亲自到场才行,不然的话,你是很难洗清你身上的疑点的。”警务人员态度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