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他们要去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语言不通,交流不便,秦放的心阵阵紧缩。
但他现在力量薄弱,力不能支,顾不了永安县的所有乡亲们。
他现在只能“有多大一条鱼,就打多大的浪”,先解决一部分村民的工作再说。
为了乡亲们,哪怕是低三下四求人,也在所不辞。
既然答应过乡亲们,就要言而有信。
可现在,自己却言而无信,反而蹲监狱。
如果那些急着找工作的乡亲们发现自己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他们心里会这么想?
“秦放,你今年怎么与这看守所结缘了?”付云雷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茶,看着正急得额头冒汗的秦放,略带调侃地说。
他自认为与秦放是很熟了,说话也就比较随便:“秦放,你放心,还是那几句话,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千万别像上次一样犯傻。”
“我们这是包青天,只要你真正没有犯错的话,一定会还你一个公正的。”
“秦放,你是生命中记忆最深的人。”
自从上次秦放在看守所高烧不退差点丢命,他在公安局长赵苍穹的安排下在医院伺候秦放好几天,对他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可以说是终生难忘。
哪有警官守在医院伺候“犯人”的?
付云雷估计天下就他秦放一人有这样的待遇。
只有秦放自己心里清楚,他的这份“待遇”是拿命拼来的。
那不叫待遇,那叫冤案。
冤到什么程度?比窦娥都冤。
窦娥被冤时候,三伏天下鹅毛大雪,那是老天在给她申冤,给她披麻戴孝。
秦放如果被冤死的话,永安县的乡亲们也一定会给他申冤。
虽然不会三伏天大雪纷飞,不会披麻戴孝,那样的话,他秦放也承受不起,但乡亲们一定会经常念叨他,记得他对永安县的父老乡亲们比较好,天天惦记着永安县父老乡亲们的安危,想方设法给他们排除洪水,清理容易带给他们隐患的河沟子。
“付警官,我想跟你商量个事?”秦放终于鼓起勇气,涎着脸说。
付云雷并没有责怪秦放得到得寸进尺,而是不温不火地喝着茶,说:“讲,趁我现在还有一点点时间。”
“我现在有急事,要尽快去解决乡亲们就业问题,您可以网开一面,放我出去吗?”秦放说完,无比敬重地看着付云雷。
“阿噗!”
秦放的话刚刚落音,付云雷就噗出了刚刚喝在口里的水,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在了地上。
他抹了一把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放,老脸憋得发紫。
过了一会,他才缓过神来,用一双幽深的黑瞳盯着秦放好几秒钟后,才终于开口:“秦放,你可不要吓我啊,你这次犯下的可是杀人案,还涉及上用亿计算的资金,你知不知道这事情有多大?”
“秦放,我可警告你,你现在是杀人嫌疑犯,还涉及贪污案啊伙计。”
“你就不要担心永安县的父老乡亲了,你现在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伙计啊?想出去?你就不要白日做梦了。”
“秦放,你好好地在这儿呆着,可千万不要像上次一样大动肝火,搞得我被赵局长一顿狠训,差点被降职。”
“秦放,我爬到今天的地位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你可千万不要拿我的命运开玩笑啊?”
“你给我安安心心在这里呆着,等查出真正的嫌疑人后你才能走。”付云雷三分气恼,七分紧张,一脸黑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