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袁鸿途这个王八蛋宣布的消息。”
“他都宣布了,老子开会讲什么?”
“妈的比,就像他已经是局长似的,还没有开始选举呢,他都等不及了?”
“每次开会,他都优先讲话,什么狗屁大人物的儿子?又不死!”
有关秦放的劲爆消息被袁鸿途以局长的名义提前爆料,吴局长现在不知道该讲什么好,在心里将袁鸿途骂得狗血喷头。
他可不喜欢炒剩饭,被人爆料过的消息再添油加醋也不会好听。
去球,懒几把废话。
袁鸿途喜欢讲话就让他讲去,但他想当局长?哼哼!
吴局长冷哼一声,索性一动不动地坐在首位,看着对面墙上的会议荧屏出神,他的心根本就不在开会上,而是担心自己连任局长的票数够不够。
秦放是最后一个进来的。
“刷刷刷!”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一起看向秦放,有羡慕的目光,有欣赏的目光,参差不齐。
只有林一欣神情黯然,双目低垂,她是最先从袁鸿途口里得到这个劲爆消息的。
记得几天前,当袁鸿途龇牙涎脸告诉她已经拨款十几个亿永安县时,林一欣的泪顿时夺眶而出。
这份喜悦原本应该有她的一份,最起码也是参与者,可现在……
就像被人一脚踢开。
她说不清是嫉妒还是憎恨,是懊悔还是自责,
她像个死人一样,不吃不喝睡了好几天!
她忘不了与秦放在永安县的点点滴滴,忘不了那个救秦放时的场面,忘不了口对口地人工呼吸!
唇齿间气味尚存,却……
她真傻!
为什么关键时刻不挺住,为什么要与秦放对立?
完了!
完了!
自己想方设法制造的一些对秦放不利的事情都没有用了,都被嗤之以鼻,都被不屑一顾,自己精心编织的计中计,狼子野心,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不堪一击。
“秦放,为什么?”
林一欣在心里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她甚至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顿失,经脉大乱,七寸已断,失魂落魄不知何处?
什么背景,什么大人物的儿子,统统他妈的放狗屁!!!
秦放是农民的儿子,要地位没地位,要背景没背景,可他偏偏靠自己打下了江山!
情何以堪!
看看秦放,那么阳光潇洒,帅气逼人,像一位身怀绝技的官场剑客,不落俗套,光芒万丈!
再看看富家公子袁鸿途,这个所谓大人物的儿子,做事粗野,庸俗鄙陋,哪里有半点可塑之处?
典型的金玉之外败絮之中。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我林一欣眼瞎了!”
秦放再创政绩,林一欣却像害了一场大病,她原本不想参加今天的会议,但她不服,她要看看秦放,她偏要与秦放过不去。
如果她当初一直坚持站在秦放一边,那么今天的成绩也有她的一份,至少沾得上边,至少是满脸笑容,而不像现在苦逼着一张脸。
她暗自叹息,俏脸煞白,一双勾人魂魄的美眸此时黯淡无光,眼泡红肿,双峰被捂得严严实实,既不挺拔也不傲娇。
她刻意穿着半旧工装,平跟皮鞋,没有化妆,发型是单调的马尾,像一根稻草棍一样耷拉在后脑勺。
秦放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内心,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心里也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