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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清早,诸位后院姐妹如往常一般给福晋请安问好。
福晋富察氏精神不济的随意严肃的叮嘱了几句,挥了挥手,示意底下的人都纷纷撤退了下去。
这会,侧福晋乌拉那拉氏转目看了看旁边的苏念,不冷不热道:
“听闻昨儿夜里主子爷又歇在了你院子内,没想到你仗着跟苏氏那个小贱人生了一模一样的面孔,本事倒是不小。”
“争宠都争到福晋面前了,连带着最近主子爷对福晋逐渐冷落了不少。”
“瞧着,福晋这几日憔悴不堪的模样,以前有苏氏那个小贱人替她固宠,眼下她倒是抬举了陈格格和金格格不少,可架不住主子爷不喜欢啊,福晋她就没朝你抛橄榄枝?”
苏念细长幽暗的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
福晋富察氏之前倒是明里暗里的朝她示好,想有心拉拢她,为她所用。
苏念趁机装糊涂,直接搪塞了过去。
她现在只想为自己而活,之前是因为原主的身份不得不成为福晋手里一柄长剑,指哪打哪,被迫无奈。
可眼下她只是沈家之女,不想成为福晋手里可以恣意拿捏的一枚棋子,拿她当枪子使。
与其跟福晋每天绞尽脑汁的打太极,还不如花费点心思,趁机讨好主子爷。
以前被迫依附福晋,是因为她之前只是身份卑微低贱的家生子,有个靠山也好。
可她若是想处心积虑的替定远侯一家平反。
很显然,靠福晋是不行的,还得讨得弘历的欢心。
虽然弘历这人脾气古怪,阴晴不定的,但是为了苟活下去,哪怕再难伺候,也得把它当作一尊菩萨给供养起来。
以前她不屑于争宠,自然要攀附老板娘了。
眼下她既然决定走上争宠的道路,只要不跟福晋起龃龉便是,福晋对她的态度自然也不显得那么重要了。
此刻,她淡淡撩唇一笑道:
“侧福晋言重了,福晋乃主子爷明媒正娶的嫡妻,嫔妾巴结讨好都来不及,那容得福晋屈尊降贵的朝着嫔妾抛橄榄枝啊。”
侧福晋乌拉那拉氏不屑的轻哼了一声道:
“你倒是嘴巴讨巧的很,跟当初苏氏那个小贱人一样只不过是一条冲着福晋摇尾乞怜的哈巴狗罢了,可惜了,冒牌货终究是冒牌货。”
“即便仿造的再逼真也不可能以假乱真,当初苏氏被福晋当枪使,死的凄惨,攀附福晋,你以为自己能有什么好下场?”
苏念微微顿了顿神色,不缓不急道:
“嫔妾怎么听闻当初苏氏是因为跟商贾合作,赚取私银,这才畏罪自杀,你放心,嫔妾家底殷实,绝对不会像当初的苏氏那般手头紧,缺银子使,而冒着违背宫规的风险敛收钱财的。”
“对了,眼下每年夏季,宫里头冰块短缺的很,因此有不少的姐妹们都会想方设法的花费双倍的价钱从宫外私自购买高价冰块应急。”
“若是侧福晋手头紧,缺银子打点底下的宫人,不如提前知乎嫔妾一声,嫔妾自会想法子给侧福晋弄一些进宫,也算是嫔妾孝敬侧福晋了---。”
侧福晋乌拉那拉氏顿时面色微微变了变。
虽然乌拉那拉族乃名门望族,但是她父亲在朝官职并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