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张三丰携了周芷若返回武当山,答应将她引荐给峨眉灭绝师太。
而辛寒则与张无忌、常遇春两人同行,只说与张无忌甚是投缘,要护送他去见胡青牛。
张三丰听到有辛寒护送,大为放心,向辛寒道谢之后,便带着周芷若飘然而去。
临别之际,周芷若哭成了泪人,由于被辛寒所救,又埋葬了她的父亲,此时小丫头对辛寒产生了一种难言的依赖之情,她世上已无亲人,便将这位大哥哥当成了世上最亲近之人。
辛寒在周芷若耳边偷偷的说道:“你那师父性情最是乖张,你且莫被她影响到了。”
周芷若点头答应,又问道:“寒哥哥,你会来看我么?”
辛寒笑道:“你我以后自然会相见,你且安心在峨眉学艺,我事情忙完了就会去看你。”
与张三丰分别之后,常遇春雇了一艘江船,直放汉口,到了汉口后另换长江江船,沿江东下。
那蝶谷医仙胡青牛所隐居的蝴蝶谷,是在皖北女山湖畔。
长江自汉口到九江,流向东南,到九江后,便折向东北而入皖境。
张无忌一路上寒毒作日盛一日,幸好有辛寒给他输送内力,又每天食用不少辣椒,这才勉强挺住。
到得集庆下游的瓜埠,常遇春舍舟起旱,雇了一辆大车,三人向北进。
数日间到了凤阳以东的明光,常遇春知道这位胡师伯不喜旁人得知他隐居的所在,待行到离女山湖畔的蝴蝶谷尚有二十余里地,便打大车回去,将张无忌负在背上,大踏步而行。
可常遇春有伤在身,行到一半便坚持不住,辛寒只好将张无忌背到自己背上。
山路崎岖,越来越是难走,因为常遇春的伤势拖累。直到天黑也没赶到地头,辛寒见他行走吃力,便劝他在此休息一夜,明日赶路也不迟。
常遇春心想今晚便是赶到。半夜三更的去吵胡青牛,定然惹他生气,只得依了,他和张无忌两人在一棵大树下相倚而睡,而辛寒则在一旁打坐行功。
睡到半夜。忽听得远处有兵刃相交之声,又有人吆喝:“往哪里走?”
“堵住东边,逼他到林子中去。”
“这一次可不能再让这贼秃走了。”
跟着脚步声响,几个人奔向树林中来。
常遇春一惊而醒,右手拔出单刀,辛寒站起见他反应过激,便道:“先不忙,看看情况再说。”
张无忌低声道:“似乎不是冲着咱们而来。”
黑暗中影影绰绰的只见七八个人围着一个人相斗,中间那人赤手空拳,双掌飞舞。逼得敌人无法近身,斗了一阵,众人渐渐移近。
常遇春想要拉着两人躲到树后去,却被辛寒拒绝:“有我在你们尽管放心。”他这才想起辛寒的剑法就是张真人也是夸赞的不由得放下心来。
不久一轮眉月从云中钻出,清光泻地,只见中间那人身穿白色僧衣,是个四十来岁的高瘦和尚。围攻他的众人中有僧有道,有俗家打扮的汉子,还有两个女子,共是八人。
两个灰袍僧人一执禅杖。一执戒刀,禅杖横扫、戒刀挥劈之际,一股股疾风带得林中落叶四散飞舞。
一个道人手持长剑,身法迅捷。长剑在月光下闪出一团团剑花。一个矮小汉子手握双刀,在地下滚来滚去,以地堂刀法进攻白衣和尚的下盘。
两个女子身形苗条,各执长剑,剑法也是极尽灵动轻捷。酣斗中一个女子转过身来,半边脸庞照在月光之下。张无忌失声道:“纪姑姑!”
辛寒顺着他的眼神望了过去。知道这女子便是纪晓芙,又看她旁边的使剑女子,便猜到是那个‘毒手无盐’丁敏君了。
他见这些人打了半天还不散去,耽搁了自己练功,实在闹心,不由得开口喝道:“要打要杀都给我滚远些。”
他这一开口,那些人这才现阴影之处,还站着三个人。
其中一名灰袍僧人开口道:“几位施主莫要多管闲事,此人是魔教彭和尚,我等皆是武林正道,此是除魔而来。”
辛寒直接从阴影处走了出去,朝这些人道:“我不管你们正道魔道,只知道你们打扰了老子睡觉,赶紧都给我滚到别处去闹。”
那些人见说话之人是一个书生打扮的少年,都以为这人读书读傻了,都不理他继续围攻那白衣和尚。
一个持剑的长须道人更是朝辛寒打来一枚暗器,口中骂道:“小子嘴贱,给你些教训吧。”
辛寒长剑连鞘一挑,那暗器‘咄’的一声,钉在了旁边树上,却是一直亮银镖。
辛寒气急而笑:“既然不走,就都给我呆在这吧。”
他说完,大步走了过去,射暗器的道人见他过来,心中一狠,一剑朝辛寒心口窝刺来。
辛寒长剑也不出鞘,带着剑鞘,只一下就点在这道人,喉头之上,顿时将喉咙击碎,这人立刻倒在地上,挣扎两下便即不动。
辛寒脚步不停,一步一剑,一剑便倒下一人,无论对方反击或是闪躲,都逃不过他的剑鞘,皆被点中穴位,倒在地上。
就连那彭和尚也被辛寒一剑放到,但他真正下杀手的,也只有之前放暗器的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