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个鬼啊,老子跟在先皇身边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玩意。
你要是说李二怕他兄长来索命,另外整了一个玄武门,把他移过去,那是真有可能,还一家团聚呢,团聚个鬼啊!
还有智远大师,你是想着秃驴死了就不是秃驴了,不能同你对峙了么?
贺知春看着崔九,心中得意得不行,李恒啊,学着点,这就是你爹啊,你看这脑子转得多快啊,说得我差点儿都信了。
崔九说着,垂下头来,“可惜人心险恶,他们竟然枉费先皇好意,在玄武门开坛作法,诅咒大庆。陛下耗费精血,现在心神疲惫,还请先回宫歇息吧。”
贺知春点了点头,“还请褚阁老派人务必一家一家的慰问百姓,看有没有人受伤了,查清受损情况。”
褚登善站了出身,“诺。”
崔九立马搀扶了贺知春快步的朝着朱雀门中走去,开玩笑,越问越容易出错好吗?
一进了朱雀门,扶着贺知春上了马车,崔九忙对一旁的墨竹说道:“你去查下适才问问题的那个人的底细,不必惊动他。”
墨竹应声而出。
“你觉得那人有问题?我瞧着倒像是一个想要搏点名气的书生。”贺知春拿了个果子,塞进嘴中啃了啃。
崔九笑了笑,“查了安心。那隐太子一家子何时杀?”
其实现在就是个好时机,“查人交给崔扒皮了,至于杀人之事,还是交给咱们的孙剃头吧。”
崔九闻言哑然失笑。
小夫妻二人一回了寝殿,阮嬷嬷便端了汤水过来。
贺知春瞧着她好似有话要说,赶忙问道:“嬷嬷,可是有事儿?”
“适才衡山公主同晋王来了,不过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儿,就地动了,然后给吓了回去。老奴想着,怕是想要同殿下你说衡山公主的亲事。”
贺知春一听,心中不由得同情起晋王同衡山了,他们铁定被吓尿了。
衡山今年年纪已经不小了,圣人大行之前,把她许去了孙家。说起来也是无语,衡山要嫁的人,乃是孙皇后的堂弟,也就是贺知春兄妹的堂舅。
圣人做事可真是不大讲究。
说便说了吧,贺知春同衡山不亲近,也不想再折腾一回,可圣人还没有来得及把衡山嫁出去呢,就大行了。这下子衡山便要守孝了。
明年改元除服之后,衡山可以守孝满一年便出嫁,只不过若是朝臣反对,怕是要守满三年。
她年纪已经不小了,要嫁的堂舅就更加不用说,担忧一嫁过去就给人当后娘,那也是正常的。
结果话还没有说出口呢,就地动了,那两个家伙,心中还指不定吓成啥样了,说不定这就是圣人发怒,骂他们不孝顺啊!
说起来也真是不孝顺。
贺知春想着,摆了摆手,“不用理会她,阿爹这才去了多久呢,就操心这个。待除服了,我会同孙家重新提这个事儿,若是衡山满了一年孝,就将她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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