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刹那间,哀嚎声如惊雷般炸响。
城下宛城守军虽然拎着盾牌,但他们眼瞅着城头没有夜叉檑、狼牙拍,便下意识地放松了警惕,心念着只是攻城拔寨,报仇雪恨。
可谁能想到......
从天而降的不是夜叉檑,更不是火油罐,同样不是茱萸粉,而是一锅又一锅沸腾的金色液体,量大、味儿足、温度高。
城下部分宛城守军猝不及防,被从头浇到了脚,滚烫的金汁渗透过他们的札甲,沁入单衣,挨着皮肤,火辣辣的刺痛感迅速涌遍全身,身体不受控制的暴动起来。
有些士兵相对谨慎,盾牌一直护着身体。
不过......
金汁从天而降,撞在盾牌上,向着四周飞溅,造成了更大范围的伤害效果,从后方涌来的士兵多数被烫伤,疼得死去活来,不停哀嚎。
还有些士兵虽然扛着盾牌,但在金汁巨大的冲击力下,被掀翻了过去,不仅溅射向了四周兵马,更让自己承受了一波超高温的金汁伤害。
暴乱!
顷刻间暴乱!
哀嚎!
声嘶力竭的哀嚎!
牛辅如雷轰电掣般怔在原地,俩眼珠子几乎要瞪爆。
他真的不敢相信,数月前还是个懵懂少年的弘农王,现在居然如此得老辣,不仅心智颇为成熟,而且精通兵法,腹有良谋,愣是杀得他这个百战猛将没有半点脾气。
才不过一日而已,前后竟使出了神兵、火油、茱萸粉,还有眼前的金汁粪便战术,如此防守策略,怕是连丞相帐下都挑不出几人。
牛辅气得牙根直痒痒,心头的恨意更盛!
一旁张咨同样惊得头皮发麻,后脊梁发凉,赶忙上前一揖:“将军,对方换了防守策略,咱们是否暂时撤兵,另作打算?”
“撤兵?”
牛辅心底的怒火噌得窜到了嗓子眼里,恶狠狠瞪着张咨:“你莫非忘记本将军适才所言,仅此一日,务必拿下坞堡。”
“这......”
张咨岂敢忤逆愤怒的牛辅。
不得已之下,他只能闷声退下,缄口不言。
牛辅长出口气,怒火涛涛:“那金汁需要熬制,方可使用,仅此一轮而已,又有何惧,让前方受伤的兵马退下来,换一批人给我顶上去!”
张咨深觉有理,揖了一揖:“诺。”
旋即。
他吩咐江都尉:“依令行事。”
江都尉虽然不舍,但也只能遵命:“前军退下,后军补足,继续攻城,尔等休要恐惧,如此攻势仅此一轮,拿下坞堡,皆有重赏!”
话音刚落,前军忍痛退下,后军硬着头皮补足,攻城继续。
刘辨凝望着眼前一幕,心中愤慨:“该死的牛辅,还没完没了了,这样都不罢兵,还要持续强攻坞堡?他走火入魔了吧?”
军师联盟也感觉奇怪:“辩爷,事出反常必有妖,牛辅绝对不是个不理智的将军,这一点从他昨天及时退兵,保存实力便可知晓。”
“按照专家分析,他这样做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种便是把宛城守军当炮灰,靠消耗他们的力量,来达到攻陷坞堡的目的,但这一种可能性有待商榷,毕竟张咨一直没有强力反对,有些不太正常。”
刘辨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那第二种呢?”
军师联盟回答:“至于第二种可能性,应该是在这种反常举动下,隐藏着一个巨大阴谋,这种行为不过是掩盖性的而已。”
刘辨好奇,试探性问:“阴谋?”
军师联盟回答:“嗯,不过辩爷别担心,军事专家时刻关注着战场,如果有发现,他们会提醒辩爷提前做好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