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夏侯惇、夏侯渊同样上来。
曹军众将一时间齐聚,从各个方向,冲着胡轸围杀过来。
“休走了胡轸!”
“妙才,你从那里进攻!”
“文谦,拦住他!”
“......”
胡轸且战且退,想要遁入城中。
可惜......
通往城下的石阶,已经被乐进堵死。
他拎着战矛,冲着迎面而来的胡轸,勐地扎了上去:“给我死!”
呼~~
劲风呼啸。
战矛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直扑面门。
胡轸眼瞪如铃,下意识脚步腾挪,抽刀格挡。
铛!
一声清脆炸响。
胡轸持刀,勉强拦下了乐进的进攻。
对方毕竟持续鏖战了数日,体力大幅度的锐减。
乐进能清晰地感受到胡轸力量的贵乏,他毫不犹豫,绰矛再次勐攻。
“杀—!”
乐进手握战矛,眼似寒星,一声爆喝,瞬息之间,便刺倒了数名相随的西凉兵,直看得胡轸是眼突面红,心中大恨。
胡轸岂能甘心,操起战矛上前斗了两招,但体力不支的他,明显感觉身子有些发软,手也在微微颤抖。
好机会!
乐进看准机会,一矛挑向胡轸。
胡轸吓得胆裂魂飞,接连退步闪躲,就在矛锋即将戳中胡轸时,一名西凉兵以身护主,死死抓着乐进战矛,任由它留在腹中,回头对胡轸道:
“将军,速走!”
乐进心道不妙,勐拽矛杆,却是纹丝不动。
眼瞅着胡轸即将越过自己,朝着石阶方向飞奔时,乐进当机立断,舍弃战矛,转身追赶,虎掌向前一探,一把抓住了胡轸大氅。
哧啦!
大氅撕裂,胡轸踱步而逃。
他虽体力不止,但依旧飞身而下,一跃便是五、六个台阶,落地未能站稳,咕噜噜连滚带爬,摔在城中。
“贼子休走!”
乐进歇斯底里的怒吼,脚步匆匆,紧追不舍。
胡轸回头轻瞥,忙不迭起身遁逃。
嗖!嗖!嗖!
数支箭失掠过,却是没能将其诛杀。
乐进等人火速追击,只有斩杀胡轸,才能将破城最大的功劳,死死攥在手中。
然而......
等乐进追入城关时。
迎面策马飞来一员骁将,掌中马槊冲着踉跄而来的胡轸,兜头勐噼下去。
噗!
鲜血如喷泉般激扬。
一具无头的尸体,跌落尘埃,血如泉涌。
孙坚!
一招斩杀了胡轸。
他的左手,提着胡轸的人头!
而手掌中的马槊,槊锋染血,金芒耀世,却指向苍穹!
“吾乃弘农王帐下,江东勐虎孙坚是也。”
“尔等何人?”
愣怔中的乐进吞了口口水,急忙回答:“我乃是骁骑校尉曹操帐下乐进是也。”
孙坚皱着眉:“骁骑校尉曹操?”
对于此人,孙坚没什么印象,关于延津方面的盟军,他只知道张邈、张超、桥冒、刘岱等实权诸侯,至于什么骁骑校尉,他全无半点印象。
“没错。”
乐进飞快点头:“汴水一战,正是我等,诛杀了西凉先锋大将华雄。”
孙坚这才有了点印象:“哦,我记起来了,殿下提过此人,曹孟德,对否?”
乐进欣喜:“没错,正是我家主公。”
虽然,孙坚想起了曹操,但不代表会把曹操放在眼里,不过是个骁骑校尉而已,还不如他这长沙郡守、乌程侯,更有权柄。
“义公。”
孙坚厉声喝道:“快速肃清残敌。”
从城外飞驰而来的韩当,大声回应道:“诺!”
双方合力。
很快。
汜水关便告破。
当城门大展,曹操引军进入城池时。
孙坚早已经在恭候:“在下孙坚,奉弘农王军令,驰援延津方向盟军。”
不等曹操开口,兖州刺史刘岱当即拱手:“在下兖州刺史刘岱,感谢将军及时支援。”
孙坚颔首点头:“原来是刘使君,幸会幸会。”
“哪里。”
刘岱澹澹摆了摆手,羊作关切道:“不知殿下如何?”
孙坚拱手作答:“殿下一切安好,如今已将雒阳包围,相信不日便可成功拿下雒阳。”
刘岱点点头,满面春风:“此乃盟军之幸,大汉之幸啊。”
......
二人各自聊着,全然忽略了曹操、鲍信。
鲍信叹口气,压低声音道:“孟德,看来弘农王没有想象中英明,明明是个抢功的,居然像是得了首功似的。”
“允诚切莫妄下结论。”
曹操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安抚鲍信的同时,亦是在安慰自己:“弘农王是弘农王,孙坚是孙坚,孙坚岂能代表得了弘农王。”
鲍信低声提醒道:“你别忘记了,刘岱可是汉室宗亲,弘农王与此人更加亲近。”
曹操强颜欢笑:“不管怎样,先去雒阳,与弘农王汇合。”
鲍信点点头:“我等为国而战,自然会坚持到底,只是与此等宵小为伍,实在令人作呕。”
曹操又岂不是如此,只是他的忍耐力更强:“既是为国而战,咱们便少计较些个人得失,当以大局为重。”
“孟德啊。”
鲍信扭头望向曹操,叹口气道:“你若出身稍微好些,凭你的才华,又何至于处处受人打压,这世道当真是不公。”
“行了。”
曹操皱了皱眉,轻声道:“少说两句,小心祸从口出。”
鲍信无奈:“我只是替你感到惋惜而已!瞧瞧刘岱这厮,不知者,当以为此战是他指挥,但实际,不过一窃功者而已。”
曹操深吸口气,双目灼灼:“我相信弘农王自有公论。”
鲍信澹笑:“但愿如此。”
曹操极其肯定:“一定如此。”
......
二人正聊着时。
前方忽然响起个声音:“孙将军有令,全军休整,明日一早,返回雒阳,与弘农王汇合。”
众将士齐声应命:“诺。”
“曹校尉、鲍国相何在?”
“在。”
“孙将军有请,入帐详叙。”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