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时他说的那句话,其实就是隐晦地向她传递一个信息:
只要她想,这几天他都会陪着她。
可惜,他们还没来得及约定。
也不知道他等不到人,会不会偷偷跑过来看自己?
要是发现自己被关起来了,他会有什么反应?
会不会发疯?
要是发疯,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宁萌都不敢细想下去。
“萌萌,想什么呢?该吃饭了。”
宁萌想得多,也就想出神了。
等被张蓉芬出声打断了她的,她才发现屋内黑漆漆的一片。
还是张蓉芬拉了下灯绳,亮起了电灯,她才惊觉,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是晚上了。
冬天天黑得早,又是农闲季节。
没有什么事,农人吃饭也早了不少。
张蓉芬看着背对她躺在床上的宁萌,还以为宁萌还气着她。
她把饭菜放到床边的桌子上,忍不住红了眼圈:“萌萌,你连话都不想和妈说了吗?”
回应她的,是宁萌沉默的背影。
感觉被女儿冷漠伤到的张蓉芬,忍了又忍,还是气得口不择言:
“那姓齐的小混混有什么好?让你这么死心踏地要跟他?你就那么下贱,非得嫁他不可吗?”
下贱?
她和齐锐在一起怎么就是下贱了?
终于,宁萌坐起来平静地看着她,淡淡地说道:“对啊,我就非他不可。”
“……”
张蓉芬忍不住哭了:
“就算你恨妈,那也得吃饭啊,千万别饿坏了自己!”
就匆匆跑了出去。
再留下来,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和女儿吵起来。
儿子没有说错,女儿果然是被那个小混混带坏了。
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么乖巧听话。
张蓉芬觉得很伤心。
尽管伤心,她还是没有忘记要把房门锁好。
听到房门被锁上的声音,宁萌淡淡地笑了。
吃,怎么不吃!
谅她那个无良老老爹,不至于心狠手辣到给她饭菜下毒。
她不吃饭,又怎么能找机会逃出去呢?
宁萌一边没滋没味地咀嚼口中的米饭,脑子里却是想着该用什么手段,说动她妈放她出去。
……
齐锐送了宁萌回家后,他面色一沉,立刻调转车头就往酥饼家去。
酥饼也是他们邻近村子的人,就在大队旁边的青吉村。
他到酥饼家,发现酥饼不在家,正想掉转车头出去找人时,就看到酥饼和几个小弟一路骂骂咧咧地回来。
“酥饼!”
齐锐沉沉地叫了一声酥饼的名字。
酥饼听得有人叫自己的花名,愣了一下,待看清齐锐的模样时,他们立刻欢喜地围了上来。
“锐哥!”
“锐哥你怎么来了!”
还不等齐锐询问呢,酥饼就将他们今天跟踪苏贞芳和猥琐男的发现告诉了齐锐。
“那臭娘们,心好黑!我看到她将这包玩意儿给那个畜生了。”
“就是,这包药粉,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咱可不敢乱碰!”
齐锐接过酥饼手中的药粉包,打开后用手指细细撵了一下,也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