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小看着贞芳长大的,应该了解她是个再乖巧不过的孩子,可不像某些没家教的人。”
“今天发生这种事,我家贞芳肯定是被人陷害的!你一定要帮她惩罚凶手啊!”
“我可怜的闺女啊,你命好苦啊,怎么就被那杀千刀的贱人害成这样啊!”
苏母又哭又闹,还暗戳戳地拉踩宁萌。
围观的人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大家都是隔篱邻舍,谁能不知道苏贞芳是什么货色啊?
苏贞芳乖巧?
这话说出来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躲在人群后面看热闹的酥饼,有几分紧张地攀着齐锐的肩膀,低声道:
“锐哥,真的没问题吗?!”
无论是敲晕猥琐男,偷偷给苏贞芳下药,还是将两人扒光送到稻草堆里。
故意引人过去,好让村民“无意”中发现那两人。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干的。
酥饼他们干这事时,就不怕被人查。
敲人的棍子,他们都洗过收好了。
至于迷倒苏贞芳的药粉,那是她自己买的,就算公安来查,也是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只是,他们怎么都没有预料到,这件事居然会牵扯到宁萌身上。
真不知道那个女人发什么疯,醒来后就一口咬定是宁萌做的。
他就没看过脸皮这么厚的人,张口就胡说八道,颠倒黑白。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说实话,齐锐也挺意外的。
“先别慌,继续往下看。”
怕什么?
这事和宁萌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就算苏贞芳亲爹来了也是这个理。
这个村子里,又不是只有他们一家人。
在场的人,谁都不是傻子,苏父敢不要脸地偏颇他婆娘,那他队长这个职位就算干到头了。
村长、队长这种职位,虽然不是什么正经的干部职位,但也是在大队里挂上号的。
工资是不多,可现在分田到户了,各家忙各家的事,都不太需要村干部带头干什么。
这些村干部也清闲得很。
平日无事时,跟普通村民一样耕田种地,一点都不影响家里的创收。
再大点事,就是配合国家下达的政策,跟村民开个会,宣导一下。
要不然,就是处理一下邻里纠纷。
这种清闲又有钱拿的职位,多得是村民眼红想做。
只不过,想当村干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要么靠自己个人能力和声誉,被村民选上去的,如老村长这类。
要么就是靠家里的关系,继承下来的,如苏队长这类。
苏队长就是他爸年纪大了,退下来后让他顶上的。
所以村子里的人,并不是那么信服苏队长。
早就有人等着找机会把他搞下来,不过是还没有机会罢了。
齐锐就算不是小岗村的人,可他的村子就在旁边。
夸张点说,小岗村这边晚上有夫妻吵架,他们那边都能听到。
小岗村有人不服苏队长这种事,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不服苏队长的那一拨人,看热闹是看热闹,他们肯定不会让苏家人只手遮天的。
更何况,老村长为人正直有威信。
有他在,就算苏队长也在,也讨不了什么好处。
果然,老村长虎着脸,口气很差劲地道:“事情是怎么样的,我心里有数,等会我会一个个人问话,不是声高就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