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住他衣服的双手,改为圈到他的脖子上。
即使是一片漆黑的夜晚,她看向他的眼睛,仍然晶亮得像坠入云海的星辰一般,亮得惊人。
齐锐愣了愣神,哭笑着扯开她的手,摸了摸脑袋,轻轻地摇头。
宁萌狠狠地瞪着他,固执地扣住他的脖子,大有他不答应,她就不放开的意味。
四目相对,沉默了许久之后……
男人突然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半弯着腰,又凶又狠地吻下来!
他把她摁到他的怀里,硬邦邦的胸膛挤着她柔软的身躯,似乎要把她揉碎,融入自己的血肉一般。
口中更是用力地汲取她嘴里的甜蜜。
他焦虑而又急躁地挤压着她,就像一个在荒漠里干渴了数日的旅人一样,使劲地压榨着她所剩无几的清甜。
这是一个令宁萌窒息的深吻。
她喘不过气来,窒息得晕眩。
可他像一头饥饿而又凶狠的狼,怎么都喂不饱、吃不够。
那股铺天盖地的架势,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吃下去一样。
咬着她就不松口。
宁萌被他亲得嘴巴都痛了,肿了,还喘不过气来。
就像是一条缺氧的鱼,急于跳出水面,但是又无能为力。
开始她还能抓住男人前面的衣襟,后来整个人都瘫软在齐锐的怀里。
直到她难耐地推了他一下,齐锐暗沉眼眸里的强势攻势才慢了下来。
即使离开她的唇,他的双眸仍然紧盯着她红肿的粉唇不放,双手也紧紧扣住她的腰身。
不容拒绝。
“信了吗?”
宁萌连喘气都顾不上,她衣衫凌乱地倒在他的肩头,浑身的血液都跟点了火一样的灼热。
晕乎着的她,哪里听得明白他说了什么。
直到他再问一次时,她才砸吧砸吧地舔了舔嘴唇,似是回味那个吻:
“我觉得,我还是挺受得住的。”
齐锐的眼角忍不住抽了抽,他用粗粝的拇指揉了揉女人肿起来的嘴唇。
又是心疼又是内疚地说道:“傻婆娘!”
“这种话以后可不要随便乱说了。”
她不知道,她对他说这种话,会让他脑中那条脆弱的、岌岌可危的理智的弦,“啪”地一声就断掉。
就好比现在,他是花了全身的力气,才抑制住自己想要继续亲吻下去的谷欠望。
“说了会怎么样?你就会像刚才那样亲我吗?那要不要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有人不知死活用言语撩拨他。
齐锐清晰地听到自己脑中那根理智的弦,“啪”地一声断了。
最终,某人如愿以偿地再次接受他炙热的亲吻。
……
这一夜,宁萌过得迷迷糊糊的,记忆都不太真切。
也不记得自己最后有没有喝到水,好像喝了,又好像没喝。
她模糊记得齐锐把她抱回床上,然后抱着她,却什么都没有做。
宁萌心满意足,睡得倒是挺香的。
齐锐软玉温香在怀,闻着她身上的清淡的茉莉花香,根本睡不着!
——他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他媳妇儿是不是太信任他,也太放心他了?
就算他保证过不动她。
可是,她是不是不知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可信?
……
***
这几天,镇政府旁边那块地皮的卖家老吴,一直想通过叶经理再见宁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