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气束缚的白小白除了行动受限外，五感六觉并受收到影响，听到鬼面人首领的话，他的思维迅速发散。
关于千年前这个时间跨度，他脑子里有很多信息。
千年前神武皇帝平定九州，妖蛮逃入四海八荒，从此九州千年无妖。
千年前剑灵天心陷入沉睡，千年后又苏醒。
以及千年前成立，而后又关闭，千年后又莫名重启的镇妖司。
还有传说中藏于镇妖司地底，千年来却不知真假的妖狱。
都是千年……现在又多出一个千年古刹清水寺？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联系？
鬼面人首领明确说要自己做阵眼，也就是说千年前的那些事似乎都与自己有所牵扯？
我的穿越果然不是巧合。
白小白越发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是冥冥中的注定，只是他现在仿佛身在雾林，根本分不清方向。
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发没有头绪。
“你是说千年前的九州之战？”封子胥抽空接了一句。
鬼面人首领控着大阵，神色轻松，听到封子胥的插嘴，他点了点头。
“嗯，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所知嘛，居然联想到了九州之战。
“那你可知，清水寺便是九州之战的埋骨地？”鬼面人首领忽然冷笑问道。
“埋骨地？”
这次惊讶的不止封子胥一人。
几乎所有人一瞬间都联想到鬼面人首领在此地布阵，又要抓白小白填阵眼究竟打算做什么。
“呵呵，看你们的反应，似乎都想到了？不错嘛。
“与镇妖司的妖狱不同，埋骨地之下是死于九州之战的大妖遗骨，这里不仅有怨气，还有妖气，所以才需要一座寺庙镇压。
“然而，二十年前清水寺不知为何，突然破败，没有人知晓原因。”
说罢，鬼面人首领回头看了看已经塌了半个顶的大殿，不知是感叹还是庆幸地舒了口气。
“所以，你开万妖尸鬼阵是要解开封印，放怨气和妖气出来？”
此时，白小白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填阵眼的事情，他想不通的是，对方为什么这么做，难道不怕遭天谴？
“你这么做，就不怕生灵涂炭？你这是为祸人间！”
暂时只能当观众的温玉山，最先忍不住，作为一名蜀山弟子，妖物作乱情有可原，因为妖就是妖，镇压了便是，可人借妖祸乱人间，是他无法接受的。
“九州乱局已开，天下早就生灵涂炭，只是你们这群活在繁华京城的翩翩少年看不到人间疾苦罢了。
“为了九州一统，力量就是力量，一切皆可利用。
“而你们，却偏偏不知好歹，自诩正义，屡屡从中作梗。
“原本，我只需要白小白一人即可，可你们这些人偏偏要自甘牵扯进来，这都是你们自找的。”
一通慷慨激昂的言辞之后，鬼面人首领同时完成了布阵操作。
他抬起一脚，又快速跺下，顿时整个清水寺地面泛起一阵波荡。
片刻之后，地面仿佛变得柔软，进而化成一潭黑色的湖面。
白小白悬在半空，望着院中产生的变化，他已经猜到即将发生什么。
可不知为什么，他一点都感觉不到慌乱，心中反而有一团火燃了起来。
他抬起头，望着无月的夜空，望着星辰错乱的天象。
“若你这样的人统一了九州，那九州才是真的永无天日。
“我不知你背后的主人是谁，可我有一句话，你转告他。
“人无道，天罚之，天无道，我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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